叶蕴在原地蹲守良久,终于等来一个可以混入军营的机会,一个醉酒的守兵摇摇晃晃走过来撒尿,趁此关头,叶蕴闪身绕到后方,匕首从袖袋脱鞘而出,利落抹了脖子。为防血沾染到衣服上,叶蕴动身的同时解下了守兵的兽袍,将尸体拖至远处处理干净,叶蕴动手扮成游牧兵的模样翻入大营。游牧的兵马不似络云那般军纪严明,除了必要的巡逻兵以及门口的守兵外,其他人都躲在营帐中饮酒作乐十分快活。顺着营帐一一翻看,叶蕴并没有发现络云小队的下落,反而误打误撞的目睹了游牧族首领极其变态的行事过程。看着地上受尽折磨已经没了气息的姑娘,手指缩成一团死死握住,拼命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离开。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杀了那四个混蛋给被他们玩弄致死的姑娘报仇!叶蕴继续穿梭在各个营帐中翻找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在游牧族饲马的马棚中,找到了伤痕累累脖子上系着绳子如同拴马般绑在马棚里的付齐墨。叶蕴见到付齐墨时,人已经晕厥,衣袍烂的不成型,身上没一块儿好肉。“付齐墨、付齐墨,醒醒!”叶蕴蹲下身子轻轻拍着付齐墨的脸,他的脸很烫,像是被火烧过一般。迷迷糊糊间,付齐墨睁开一条缝隙,眼前好像有个人,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可是他看不清来人是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好难受,他是要死了么,也好,这样他就能去见她了,只是答应帮她守好络云的事,恐怕是不能兑现了。叶蕴还在不断拍打着付齐墨的脸,可他伤的太重了,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糟了,他伤的太重又没有得到救治,现下伤口感染发烧,得快点退热才行!“付齐墨,你等我,我很快回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不过叶蕴还是小声的安顿了一声。这里的营帐几乎都被叶蕴探了一遍,军医所处的位置她还记得,一路避开巡逻兵,叶蕴摸进军医的营帐,趁着对方还在熟睡,小心翼翼的在一堆瓶瓶罐罐间翻找。都说久病成医,叶蕴虽不懂医术,可有些常用药的味道她记得。终于在一众瓶罐中找到了金疮药,接下来就是退烧药了,叶蕴又从一堆药材盒里找到了陈皮、竹茹、蚕沙,一股脑的将东西全部塞到怀中,路过伙营时,叶蕴又顺手顺走了一口锅和一个空碗。折回马棚,叶蕴先脱下付齐墨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将金疮药涂抹在伤口处,然后闪身溜出大营在大营不远处的河水中取了些水,继而躲进一个山洞里为付齐墨熬药。每味药材的剂量是多少叶蕴并不清楚,因而熬药的时候不敢放太多,蹲在药前守了近两个时辰,叶蕴趁着天还没有大亮端着碗回到马棚给付齐墨喂药。只不过,人昏厥的厉害,药根本灌不进去,思索再三,叶蕴还是决定以口渡药。管他呢,反正他晕着,只要自己不承认,谁也不知道。做好心理建设,叶蕴含了口药,啧,真苦!俯身贴上付齐墨的唇,右手捏着付齐墨的下颚微微用力,双齿打开,叶蕴趁机将药全部渡过去。如此反复几次,终于是将药全部喂了进去。看着付齐墨衣领处残留的药迹,未防被人发现,叶蕴做了清理才带着碗离开。重新回到山洞,叶蕴将锅碗收起藏好,再次出了山洞,只不过,这次她没有返回大营,而是开始四处探路。付齐墨伤的太重,纵然她有把握可以将人救出来,可若没有一条可行的逃脱路线,一定会被游牧兵追上,所以,她必须先找到另一条可以出山的路才行!接下来的两日,叶蕴白日里就在山里四处打转,到了晚上便混入大营给付齐墨送药,如此反复,忙的不亦乐乎。另一边,衡芜在叶蕴进山的第三日赶到边境大营,楚辞将叶蕴留下的信交给衡芜。“主子留给你的。”衡芜快速将信拆开,迅速看完将其销毁。“楚辞,保护好主子,我先走了!”话落,衡芜不做停留,径直跨过边境线向西而去。叶蕴在山间找了四日,终是让她发现了一条极为隐秘的小路,此路虽比游牧兵出行的那条更为惊险,却可直通莫兰山的另一侧!心中有了计较,叶蕴没再走下去,她折身回到山洞,将最后一点药材全部倒入锅中开始熬药。夜幕降临,叶蕴如法炮制溜进大营,一路来到马棚,正欲像以往般渡药,却对上一双无尽深邃的眸子。:()公主她整天忙着算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