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梁西臣手指绕起她身后一缕头发,随口道:“还是之前的造型师做的?”
梁云辞故作自然地抬头,眼神却没看他。
“嗯,老朋友了,摸得准我的审美。”
“挺好看的。”他夸赞道。
梁云辞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官儿当久了,都是满嘴官话吗?”
“我是实话实说。”
“上回我做直发,你也说好看呢。”
“两个都好看,不矛盾。”
梁云辞耳后微热,却不想作出不符合年纪的小女儿姿态,避开他的视线道:“那我该给造型师加工资了。”
梁西臣“嗯”了声,手依旧放在她肩上。
不想冷场尴尬,她把两只手都放到他腿上,作欣赏状。
“这镯子肯定是雅叙的,祁深那小子真心黑,就这么送到我这儿了。”
梁西臣看着她,“心软了?”
“怎么可能!”
梁云辞又哼了声,“凭一对镯子想娶我们遥遥,他想得美。”
“白拿人家东西啊。”
“他上赶着的!”
梁西臣嘴角提了下。
灯光下,梁云辞继续看着镯子。
倏地,男人本来绕着她一缕头发的手指,不知合适松开了,又插进了她蓬松的头发里,看似很寻常地替她捋着头发,却总能不经意地触过她的头皮。
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跟小蚂蚁爬似的,一路传到她心上。
她看了他一眼,静而不语。
梁西臣指间停了下,另一手却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他姿态放得更低,吐纳的气息,都能隐隐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