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松江思考了一会,“我有个要求,可能有点为难……”
易飞说道:“娄厂长尽管说,只要你们加工的产品质量过硬,别的要求都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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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松江一直是个爽快的人。
这时候怎么扭捏起来?
他这个要求难道有啥见不得人的?
易飞想到这就明白了。
总不能他想要点好处之类的吧。
这也很正常,三十年后都正常。
娄松江踌躇了一会,“是这样,我回去核算以后,会给你们签一个低于市场价的价格,精密厂又能接受,每台你们得加钱……”
他似乎不知道,如何描述他想表达的意思。
易飞笑道:“明白,娄厂长,我明白你的意思。”
说到这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具体数额看他给出的价格后,再协商就是。
丽飞商店开业了,那钱又不开发票,又不走公司的帐,税只是统一收。
弄点现金给他不难。
要说违章,违章的事多了。
做企业,完全不违规的几乎没有。
易飞不怕对方要好处,拿了好处才好干活。
娄松江脸红了,“你明白个屁!你以为那笔钱是我给自己要的啊!”
易飞不说话。
不是吗?
不是你这么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你以为工人就那点工资,加福利也就百十元,就给你们两天两夜不睡觉整出这玩意?精密厂就是效益再好,我也不能给他们涨工资。”
“你这又不是国家计划内产品,又要保质保量,不给工人点好处还行?”
娄松江看了他们一眼,“信不信随便你们,我问心无愧。”
这些年,他为了给工人弄点福利。
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该要的钱要,不该要的也要。
临东各个厂的厂长都知道,娄松江是个财迷。
不好打交道。
可那些钱,一分都没进他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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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上次,李文朝去他那翻新点旧设备。
就那点活,从哪讲都不能收钱。
他还是硬着头皮给李文朝要了一千块钱。
李文朝当时脸色就很难看。
有什么办法,工人加班加点干,他连给他们买点烟的钱都没有。
他知道,赵秋城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