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转回身,背对着陈宥黎,竭力平静的开口,“很晚了,休息吧。”周围一下子恢复了平静,陈宥黎看着常乐的背影,没有得到答案有些不甘,却还是没再开口,他现在的时间很多。只是伸手穿过常乐的腰线,搂着他,闭上了眼睛。这几个月他梦里都是离开的常乐,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但此时闻着常乐的信息素,他却感觉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起来。接连许久的疲惫,让陈宥黎很快就睡着了。而常乐却感受着身后的温度,却毫无睡意。他已经许久没有和陈宥黎躺在一起了。明明曾经以为离开就是痛彻心扉,但到了真真离开,或许远没有当初以为的痛苦。人总会适应。但此时重新躺在陈宥黎怀里的他,由心里升起的眷念却让他知道,原来他只是他以为他适应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陈宥黎似乎已经完全熟睡,常乐轻轻拿开紧紧抱住他腰的手。起身去了客厅。明亮的灯光还照射着,横倒的凳子与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常乐将他们一一归位,等将角落的一个相框捡起放好,关上灯才发现已经有光亮透进来。常乐拉开窗帘,光亮一下子笼罩住他。原来已经天亮了。常乐想着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七点多,再过一个小时他就得去学校。去了厨房张罗起早餐,等做好,常乐才发现自己做了两份。将陈宥黎的那份放进冰箱。常乐回到卧室,洗漱整理好,下意识的看向陈宥黎,才发现他眉头紧蹙,似乎睡的不安稳。手上居然还保持着抱着他的动作,尽管他的怀抱里空无一人。常乐走到陈宥黎面前,蹲下身,伸手轻轻的碰碰陈宥黎,“你梦到了什么?”陈宥黎没有听见常乐的问话,自然也不会回答。常乐也没想得到答案,只是轻轻的离开房间,出门去了学校。……陈宥黎就这么住了在常乐的家里,两人都似乎忘了之前的话,都没有再提。只是陈宥黎的黏糊情况,出乎了常乐的预料,因为上次陈宥黎醒来找不到常乐,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躁的状态。他紧紧的跟着常乐,就算常乐去学校,他也要跟在身后,几乎到了一种寸步不离的状态。常乐放下手中的画笔,看向盯着他的陈宥黎,“我不能认真画画了。”“那不画了。”陈宥黎的视线让他焦灼,其实还会有些掩藏住的羞涩。常乐快速给画布添加颜料,陈宥黎突然说出一句话,让常乐手一不稳,撒了一画布的颜料。陈宥黎说:“我们去领证吧。”陈宥黎心底的焦灼无法疏解,明明最近和常乐待在一起,他也没再频繁的做噩梦,但还是迫切的需要证明常乐是他的。“你说什么?”常乐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去领证吧。”陈宥黎看着很认真,常乐忍不住开口:“我们并没有交往。”陈宥黎皱起眉,走到常乐身边,将他抱进怀里,“我们住在一起了。”“我们以前也住在一起。”甚至比现在要超过许多。他们这段时间,就像是一对室友,虽然睡在一起,但其实什么也没做,最超过也不过是常乐被陈宥黎抱在怀里,偶尔的亲亲。但却很少。这是陈宥黎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他没谈过恋爱,他的生命中只有炮·友,几乎都是冲着他钱,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但他现在却忍不住贪恋现在的相处模式。就像曾经一样。温暖的家,温暖的常乐。这样子,似乎他梦里苍白的常乐都已经远去。他以为这就是在交往。但常乐却只是顺其自然,他赶不走陈宥黎,他也的确还爱恋着他,所以他就默认陈宥黎留下来。但却没有像以前那么期待,他觉得陈宥黎在他这里呆不了多久。不过一段时间,就一定会转身离开。毕竟他一直知道陈宥黎是怎样的人,他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但却出乎预料的,陈宥黎呆了很久,已经超过他曾经呆在常乐家的极限,现在又说出这么一句话。常乐摇摇头,嘴里再重复了一次,“我们没有在交往。”不知道是告诉陈宥黎,还是提醒自己。陈宥黎看着常乐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直接深深的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间,陈宥黎又道:“我们在交往。”常乐意外的执着,喘息着摇摇头。陈宥黎更加深的拥吻常乐,手紧紧的抱着常乐,似乎要将他镶嵌进自己的身体。当他听到常乐否认他们在一起的话,心里就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