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看到顾肇手机上的小少爷字样,“小少爷是谁?你怎么不打过去。”顾肇按了返回,然后息屏,将手机递给来收手机的人,“不敢。”“嗯?不敢?诶?这个小少爷是什么大人物吗?”顾肇将身后的声音甩在了身后,去了洗漱间,将冰凉的水铺在脸上。随着一声紧促的铃声响起,顾肇等人都马不停蹄的跑去集合。这次他们接了一个任务,然后顾肇本来还有两月就退伍的时间又拉长了两年。在行动中,顾肇不幸受伤,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四个月,过了退伍时间,等他真正退伍的时候,已经离当初又过去了两年。说起来很奇妙,在来参军之前,顾肇对于那位柳少爷也不过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的人,但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因为顾肇自私逃离了,在这四年中,几乎是最常被顾肇想起的人。被信息素支配是顾肇最不耻的,但柳岸是无辜的,他不该做那么自私的决定,但事情已经发生,顾肇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祈祷小少爷一切都好。所以他离了部队,最先回了他的那个“家。”小少爷在他记忆中精致漂亮的外壳却在看到柳岸的那一刻轰然碎裂。小少爷过得并不好,他没有洗掉标记,他依然住在他们的“婚房”,他们还有一个体弱的孩子。仅仅是看着,愧疚就几乎压垮了顾肇,更别说柳岸区别于记忆中有些阴晴不定的脾气。他犯了大错,且错的离谱。……“知道了,你要说几次。”柳岸有些不自在应道,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顾肇说会对他好了。听了柳岸的话,顾肇伸手压了压柳岸的头发,最后才低低的开口:“我想说很多次。”直到你相信,就算知道我是那个混蛋,也不会离开。“你今天好奇怪。”顾肇的神色太过认真,让柳岸有些不好意思,往后仰了仰救回头发,“你都看到协议了,你签字了吗?我可准备了两份,到时候我们一人一份留底。”“好。”顾肇应道,给柳岸拉了拉被子,才拿着兜里的玻璃碎片出了卧室。客厅冷冷清清,放在餐桌上的粥早已凉透,那份协议还躺在碗边,纸边缘还有皱褶。顾肇将玻璃渣子倒进垃圾桶,才上前拿上了那两份文件,下面还有好几条柳岸立的规定,顾肇却没有心思再看了,从书房拿了笔,两张都签上字,就拿给了柳岸。柳岸看着最后一页,顾肇漂亮的字体,“你都看好了吗?”“嗯。”听了顾肇肯定的回答,柳岸便也在后面签上字,然后将其中一份给了顾肇。顾肇收了文件,将他拿去书房抽屉里放好,出来时还拿了药膏。柳岸见顾肇时不时的在他面前晃,忍不住问道:“你不上班吗?”怎么感觉顾肇很久没去他公司了一样?难不成开不下去了?顾肇坐到床边,拿出柳岸的脚,此时脚腕处的伤口已经大好了,但顾肇还是觉得应该坚持擦药。听着柳岸的问话,一边打开药膏盖,一边回答:“我有远程交涉,等明后天我就会去上班了。”冰凉的膏药缓缓的敷在柳岸脚腕,说这些话期间,柳岸一直没有看见顾肇标志性的笑容,有点不知道顾肇怎么了。“上次答应你去你公司,也没去成。”柳岸想到前几天糟心的绑架,都还是觉得恼火。而那个渣渣现在居然都还没被找到。听了柳岸的话,顾肇给柳岸的另一只脚上药,“后天和我一起去吧。”“嗯……好吧。”柳岸本来想拒绝的,可是顾肇好像从刚才开始一直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就忍不住答应了。但看着顾肇认真给他抹药的样子,柳岸觉得他也该去看看,别人对他好,不说是报答,也该有所回应。因为上着药,顾肇将柳岸下面的被子拉了上去,此时顾肇才看到柳岸腿肚上都有些红印。看柳岸无知无觉的样子,顾肇默默的将被子拉下来,只留下上药的地方在外面。柳岸似乎又有些想睡了,顾肇看着,也觉得眼皮有些疲惫,忍不住从另一头上了床,克制的抱住柳岸,也不敢贴合太紧,毕竟oga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的气息。特别是他一身的气味都是你的时候。被人抱在怀里,在柳岸还是清醒的时候,除了本能的安心,更多的还有不自在。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最后两人都忍不住沉沉睡去。柳岸手掌一直下意识捂住腹部,不知道是潜意识认为自己已经怀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另一道温热的大掌附在柳岸手上,源源不断的暖意传进去,柳岸觉得小腹暖乎乎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