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沨抬-起-头,黯淡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光芒。
他调动身上仅存的力气,朝蓝止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的却是……
“他们……终于得逞了。”
每次发病,秦翼都在场
蓝止:“什么?”
秦沨顶着猩红的双眼,十分疲惫的望向蓝止那张干净如初的脸。
“学长……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秦沨笑得十分苍凉,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生的希望。
“我……杀人了。”
只是说话的功夫,他的眼泪就已经从湿哒哒的眼眶滚落了。
秦沨控制不住的摇头,脑海里全是蓝止被杜岩欺负的场景。
还有杜岩死在床上时,那血肉模糊的模样。
这样的情形,就跟从前秦沨把秦翼推下楼梯时的一样。
当时也是一片漆黑,他缩在角落里,看所有人的人心疼的朝秦翼奔去。
好像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从来都只有自己。
眼前的场景已经模糊了,连带着蓝止的轮廓也变得模糊。
秦沨脑子乱的厉害,只想找一个安全的空间,把自己牢牢锁在里面。但……
蓝止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半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别怕,秦沨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蓝止挪动自己上前,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秦沨拽进了自己的怀中靠着。
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秦沨颤-抖的脑袋,心中早已经疼得撕裂了。
“乖,睡一觉。”
“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沨抽搐着摇摇头,他很想紧紧抱住蓝止,却发现怎么都控制不住的身体。
“学长……”秦沨低声道,“其实,我有病。”
“我一直没告诉过你,我有狂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