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悦直截了当地问道。
霍景琛熄灭了烟头在阳台花盆里:“沈锦悦,我们当初在一起时就说清楚了,你完全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是不会干涉的,同样的,我不喜欢其它人越过界限。”
其它人。
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让沈锦悦太阳穴处的血管隐隐跳动。
霍景琛就是这样,将商场上的那一套,灵活运用于情感之中,事事都要成为绝对的主宰。
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他愿意,你就逃不掉。
一旦你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就会叫你清醒地意识到,是否有享受这一切的资格,全凭他的心情。
前一秒还是甜蜜的关系,后一秒却像两个权衡利弊陌生人。
这种情况,在他们之间屡见不鲜。
虽说他现在对她确实比以往好了许多,但有时仍让沈锦悦怀疑,他们两人之间的温情是不是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一阵冷风拂过,沈锦悦忍不住地轻咳了几声。
霍景琛瞥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沈锦悦一只手提着点滴瓶,身体轻轻发抖。
她看上去有几分叫人心疼。
接着,他走到她跟前,不容置疑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迈向客厅。
以前被他抱在了怀里的时候,她总是要细细打量他那线条刚毅的下巴。
而这次,她扭过了头,雪白的手指则是紧紧抓着点滴瓶的挂勾,指尖都有些发白了。
霍景琛把沈锦悦放到沙发上的动作并不温柔。
他心里不痛快。
“你其实不必这么在意安然的存在,毕竟你以前从不是这般不明事理。”
“沈老师,咱们当初分手时挺干脆的,怎么现在好像爱我爱得无可救药了?”
霍景琛扯了下毛衣领子,这两句话,语气都是淡淡的。
沈锦悦微微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本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她不得不承认,正如他所说,她如今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沈锦悦轻轻抬起眼帘:“那怎样做才算是明事理呢?”
没等他回答,她则是主动贴紧过去。
尽管因病面色有些苍白,可嘴唇依然柔软。
她用唇触碰他的唇,一边主动地吻下去。
她清楚,他喜欢这种吻。
霍景琛猛然一颤。
这突然的态度转变,他确实未曾预料到。
她曾经像一张白纸,这些年被涂成了他欢喜的颜色,尽管她已不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却也从未如此主动。
他原本只对她身体有冲动,所以此刻她这样的主动叫他热血沸腾,一时忘却了之前的不快。
此时此刻,也只想和她深吻。
沙发因两人的缱绻,微微凹陷下去。
“霍总,这样还算不算明事理了?”
不同于霍景琛的微喘,沈锦悦的语气出奇地平和。
没挂着针的那只手,悄悄探入霍景琛黑色的毛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