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家是哪儿的呀?)我继续问。
保姆想了想:(出了门,右拐就是,我家里有好多人。)
保姆的家离这里不远,可是这保姆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和那两个人是一伙的,但是他说家里有好多人,那些人总不能一个也不正常吧?
只要见到人,拿到手机报警,就可以了!
先不管到底是不是我的父母,就是杀人这样的事,警察也该管吧?
我还想套保姆的话,眼睛无意间一瞥,就看到两扇紧闭的房门。
我很想知道那里是什么,就打算站起来朝那边走,身边的保姆却忽然咧着嘴笑了:(你的头真的好美,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带你走!)
他忽的扑了过来,用手勒住我的脖子,黏糊糊的舌头往我脸上舔着,出尖叫:(好美的头!好美的头!)
好恶心!
我想吐,却被他紧紧抱着。
我拼命反抗,他越勒越紧,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宿宿!)传来一声大叫,我身后的保姆痛苦地尖叫,放下我,拔腿就跑,我呼吸到了空气,背上却直冒冷汗。
保姆的背上有血,衣服也烂了个窟窿,看来是被捅了一刀。
刚才叫我的声音很耳熟,那是……假装我父亲的男人,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从那两扇门的其中一扇中走了出来。
4
(宿宿,你没事吧?爸爸已经跟他说让他再也不用来了。)油腻的男人抱住我,颤颤巍巍,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不像是演出来的。
我呜呜地哭了起来:(谢谢爸爸。)我终于敢大声地哭了,借着一个由头,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另一扇门也开了,护士服女人走了过来,同样把我抱在怀里:(对不起,妈妈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以后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
她的愧疚自肺腑,然而给我的感觉,却像是通过这件事抒对另一件事的痛苦。
我颤抖着想,原来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房子!
中午的时候他们没有离开,而是给我做饭,我坐在客厅,听着破旧的收音机,眼睁睁地看护士服女人从冰箱里拿出一条人腿。
而冰箱里,有人的各种部位。
我强忍着不适,这时候护士服女人忽然从冰箱里拿出一包粉末。
这是什么?之前做饭的时候她放过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必须做出行动了。
我借口被吓坏了,想出去晒晒太阳,男人搀着我,一会儿护士服女人让男人帮忙,男人看了我几眼,悄悄地回去了。
我静静地听着,猜测他进去之后,拔腿就跑!
这个院子很破,门没有维修,我跑了出去,看到街上的场景,心都凉了。
一片荒凉,草都很少,甚至没有一条路。
就好像……我身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右边……右边……
我转向右边,果然有一个房子,在这时我的(家)里忽然传来一前一后两声怒吼,我的心砰砰地跳着,顾不得那么多,翻墙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很多人)?
地上一个熟悉的对讲机映入眼帘,可是我却想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用途。
它满是泥泞,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我把它捡了起来揣到怀里,悄悄进入房间,奇怪,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两个紧挨的房子构造相同,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尖锐的刀,割了电线,把对话机里面的断了线的电路接上,能短暂地用一会儿。
我胡乱按了按,里面竟然真的传来人的声音。
(是孤狼吗?孤狼请回答,孤狼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