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从实际需要推行,便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化了起来,尤其是枣花厂对技术工种也好,文化水平的要求也罢,需求从来都是有目共睹的。即便现在要求起大家,也都觉得还算正常,尤其是上面考察完他们的安装厂,大家伙儿都卯着劲等内部平调呢。邱玉玲和桑敏丽商量完,学校里头的学习氛围又浓厚了几分。……京城!中央财经组的人回去就邱玉玲的表现一商议,那把她挪过来的念头便一动再动。于老在外贸部也知道了。栾部长知道的也不晚。说实话,他们觉得按工作特长和需求度来说,邱玉玲这样儿的人,显然是更具备外交素养。要知道门里门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要求,尤其是走出国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都是国家的脸面。一个人的应变能力、忠诚度、综合素养等等等等,更是要精益求精。他们费老大的功夫,以编外人员的方式一点点的给邱玉玲渗透业务方式,为的也是今后。谁知先被同行惦记上了。两方人就邱玉玲的任用,吵吵的不可开交,都觉得在自己的这边,更能发挥作用。结果就是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小同志,形成了一种河蚌相争,渔翁不得利的诡异局面。但也有好处,两边都看好,势必会在工作上多一分的关注。平时直接以组织的名义,单线和邱玉玲联系,听听工作进度了之类的。邱玉玲还纳闷呢,即便是这个项目再有前景,在没有实际落地看到成果之前,不至于叫上头这般惦记才是。唯一能说服自己的就是国家如今太需要这些技术了,都落后怕了,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希望,都会放大这种期待……肩上的担子瞬间不轻了起来。原先也谈不上玩票性质,但她的习惯就是先做了再说,由结果反推过程,再重新抓过程求结果。可现在被这么方方面面的眼睛这么一盯着,她就不得不格外的重视了起来。开始从系统那边买各种文献,还要把这种拿来主义转化为自己的。这里头耗费的功夫,就不是一两句话的事儿了,凡事需要有痕迹,东西要有出处……李图南幼小的印象中,自己的爸爸妈妈总是在抓紧一切的时间各自伏案工作。那位农业局的副局长汤向文,自打两人交锋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还是不能放开这些事,他觉得如果那天关系没有搞砸的话,说不定和邱玉玲这样儿的新青年,能聊出更多有利于发展民生的想法的。“不行,我得找老程一趟……”给自家老婆报备了一声,他要出门的事儿后,心里头想着大过年的,总不好空手上门,把老婆刚炸好的豆腐丸子,顺手牵羊端走了……汤副局长的爱人一扭头,连盆带丸子都不见了,“咦~奇怪,刚刚还见来着,我怕是真不好了,脑子里头一点儿事儿都记不住了……”嘴上这么嘟哝,人还是不死心的里里外外瞅了个遍,要不是锅里剩的那一丢丢底油,她都怀疑自己凭空想象了一出炸丸子的过程。汤副局长找到老程家,他这人直的很,也不知道该怎么起话头,干巴巴的聊了两句,就不知道怎么往下继续说了。老程也只当两家邻居,他过来是单纯的看老伙计,看到新鲜出炉的豆腐丸子,急忙拿出了小酒,“这还是从老李那儿顺来的,他儿媳妇自己酿的,尝尝……”哦,谢天谢地,老程是个会递话的,“老李的儿媳妇,那个邱厂长是不?”这话倒也没毛病,老李不是两个儿子么,自然有两个儿媳妇的,老程也不觉得有问题,“嗯”了一声,“说起来这小邱呀,也确实是个能干的,这酒入口绵软香醇,但后劲儿贼大,你可不要小看……”筷子快伸到跟前了,汤副局长一把搂掉了豆腐丸子,“那啥,咱去老李家喝呗,他那儿的酒多抗造。”老程的筷子夹了个空,举了半天后,硬是被他薅起来穿好了衣裳,说要去李书记家拜个年……“不是,你这一样礼走两家人呢?……”饶是再不计较,老程也觉得这老汤有点儿抠了,“你咋不直接自己过去呢,累的你端着它还得进一趟我家的门……”“我这不是图省事儿嘛……”只可惜不巧的很,邱玉玲连自己住哪儿都是随机翻牌子选地址的主儿,咋可能在婆家安营扎寨呢,汤副局端着一盆豆腐丸子,蹭了顿酒水,就晕晕乎乎的回去了……好在他抠的不分敌我,走的时候还知道顺手拿回自家的盆儿。一进屋,叮叮哐哐一阵响,原本要睡的老婆一瞅见那找了一天的家伙事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不打一处来,“我还当自己脑子有毛病了,记不得事儿了,你也不说一声……”她絮叨她的,汤副局听到熟悉的唠叨,知道没进错门,放心的一脑袋进入黑甜乡,哪里还管什么脑子有病还是盆盆有恙的事儿去了。却说邱玉玲这边,遇到了学术瓶颈。有些东西她不能自己在家凭空捏造,必须走出去,通过和技术大拿进行专业交谈来迸发出这种“火花”。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先前干校结交的这批忘年交的好处来了,他们来自于各行各业,且都算得上行业里头的大拿了,要不也没有资格过来苦修不是。正好,这不出正月就都是年,邱玉玲一寻思,再征求完李星耀的工作计划安排后,见他也能腾出空来,直接把李图南小朋友和她的爸爸一并打包带上了京市。一周半的小朋友,已经能跌跌撞撞的走稳当了,在火车上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好带了,万幸她带了工具人出来,这些都不用她操心。爷俩自发的抱团取暖,李星耀也愿意惯着闺女,极尽所能的满足她各种哼哼唧唧的小要求。包括但不仅限于去窗户处看雪、去硬座车厢看人、找个眉清目秀不流鼻涕的小朋友搭讪……:()我在六零年代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