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李小娟和剩下的几个虾兵蟹将,对上了下柳湾的草台班子。狗蛋也带着小分队的喽喽们,一个个的摩拳擦掌。来文的还是干武的,都没在怕的。小弟们也很是激动,这一个礼拜的起早贪黑,可算是用着他们上场了,上学那会儿都没这么用功过。狗蛋一个眼色,他左边站第一个的毛头就开始背起。“”喽喽们挨个表演完了,狗蛋还能就近补充,“咱们都有一颗坚决扞卫红色江山永不改变颜色的赤诚之心,咱们作为无产阶级接班人上头说我们要敢想敢干!咱们也可以革他们的嘛!”越说越流利,邱玉玲暗赞:这家伙天生就是领导传说销售的好苗子!狗蛋趁机小声的问邱玉玲,“玲姐,我刚背的咋样?”邱玉玲悄咪咪的给竖了一个大拇指,“狗哥真厉害!”李小娟气的要死,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还有一帮提着榔头助威的。大队长还拉偏架,那边一说他就带着乡亲鼓掌,自己这头一说,他就装模作样的说“同志,也不是这样儿严重的嘛都是孩子云云公社里头说的”愣是叫她雄赳赳的来,凄嗷嗷的回。像李小娟这种敢对自己过激的人,本身就是个激进的狠人,剩下的这波和对方叫阵的,都是她的追随者,因此她叫停了吵吵的队员,头也不回的招呼大家伙儿离开。身后的下柳湾大队成员还阴阳怪气的送“客人”,“哟,李队长这就走了?说了半天的话,也不进屋喝口水的呀?”“”她队伍里的其他成员也有不解气的,“咱们自打队伍组建,一向都是所向披靡,还没受过这号子气呢。”要他说,女人家还是心软,刚刚直接上手砸就是了,“队长?我们猎豹队就这么回去?那向阳队和火箭队他们不得笑死我们。”李小娟冷着脸,“胜败不拘泥于形式,来的时候收到的指示你忘了?就是干,咱也得师出有名,今天失算了,也是咱准备不够充分”“啪、啪、啪“旁边又响起零落的掌声,李狗蛋率先钻出来。邱玉玲和其他下柳湾小分队成员也都从红柳丛那头钻了出来。没错,她们又抄近道撵上来了,都说穷寇莫追,可有的狗就非得打折它的狗腿,它才敢不咬人。都是热血上头的小年轻,谁经得住几次三番的奚落和挫败,这下就是李小娟喊停,都没有人能听得进去了。大战一触即发。草台班子提前有周密计划,邱玉玲教他们打人的时候,尽量往对方不方便给人展示的地方下手。尤其她自己下手的时候,更是手黑。肮脏的手法,沾着的人光嗷呜叫,身上找不着骇人的伤口。更可气的是,明明惨叫的是对方,可一停下后就发现,下柳湾小分队这头,都不同程度的脸上挂了彩。他们还趁这边的人,捂着身上委顿在地上的功夫,开始捂着脸吱哇乱叫的往革委会跑去,要告黑状!对方过了好一会儿也反应了过来,瘸着拐着撵在后头,到了后正听到对方倒打一耙,李晓娟一行气了个倒仰。“主任,您别听他们瞎说八道,我们才是受害者,他们恶人先告状!”这话就是说破大天去,萧长风也不信啊。两边的惨样,肉眼可辨,谁是受害者,一目了然。他就是想拉偏架,而众目睽睽之下,都昧不了这个良心。只能口头两边都批评,末了说了句“要文斗,不要武斗”,便不耐烦的散会。关于李晓娟他也头疼,特么的,老去大队里头闹腾,能斗出个辣子成绩,这女的也就那点子眼界,总盯着眼皮下头的那点子好恶。其实但凡对方不是李小娟,邱玉玲都不出这黑招。可她,真是下柳湾的一匹白眼狼。一朝得势先咬喂过它的人。看她针对的人,全是先前和她家沾过边儿的人,合着没帮到底还犯下错了。今儿扒你家,明儿扒他家,后儿不就轮到她们家了么?不趁现在把她摁下去,还等着养虎为患呢?大家都是一样的出身,谁怕谁啊?反正各单位和工厂的工作和生产这会子都停下了,单位里头也没啥好忙的,她正好腾出手,扯虎皮做大旗。这点子活儿,谁不会啊。顺便还串起了其他大队里的年轻人,自发的成了保家护卫队。只要有类似这种来祸害生产队的,就有人通风报信,他们就赶着上门去和对方“讲理”。完事不管输赢,邱玉玲都和丐帮帮主似的,指使着狗哥带着他的泥腿子打手们去革委会里嚎一通这种闹剧,一直到上头终于叫停了,这些闲的屁股疼的李小娟之流们,才不在生产队里打转转了。自此邱玉玲也终于能军师卸任,全心全意的回去打卡上班了。,!一帮子自打冒着鼻涕泡就伙在一块儿玩的小伙伴们,经过这段时间的再续前缘,那叫一个不舍得。“玲姐,你一走,我们都没了主心骨。”“对啊玲姐,你能不能不走,我们小分队打遍天下无敌手……”“又说胡话呢!打什么打?”恰逢夜黑风高夜,邱玉玲索性又组织大家开了一场小会。会议主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一天天的光知道打架知道不?打架也是讲究策略的,你看蒙头打的人,能讨得了啥好去?”好在李小娟在回庄子的路上,被套麻袋打怕了,现在等闲也不怎么回来了,大家伙儿也只好听军师的,老老实实的回归大队生产线。狗蛋同志趁机公布了自己的新名儿,“以后我就叫李向阳了啊!别叫错了啊”“知道狗哥。”“记住了狗哥。”大家七嘴八舌的应下。同年九月份,邱玉玲的大嫂,在农场生了一个如同小猫般的女儿。李青梅原本气也气了,但冲着几个小的,还是计划着要去帮衬几日的,结果这运动闹的,天天组织他们集体学习和观摩。再加上他们大队叫李小娟祸祸的乌烟瘴气的,大家都不敢乱走乱串,生怕叫那丧良心的逮着话把子。所以,黄朵儿这次生产,除了男人和三个淘小子外,是一点儿助力都借不到,生的时候还难产伤了身子,差点一尸两命。:()我在六零年代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