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溪下了马车后,裴开济便更不可能与沈知初搭话了。
甚至沈知初都觉得,自姜予溪下去之后,马车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今日回来的时辰很早,沈知初和姜予溪是早晨出门的,这会儿还没到用午膳的时间,沈知初便已经回府了。
沈知初想了想,大概是最近几日起得太早的缘故,眼下困得不行。
同忍冬交待了,自己回房中再去睡会儿。若是一会儿到了午膳的时候自己还没醒,也不用过来喊自己。
见忍冬应下了,沈知初回到房间,卸下头顶的珠钗,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被窝。
这一觉睡下来,沈知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了。
沈知初是被饿醒的,将忍冬唤来,让她去小厨房给自己拿些吃的过来。
现在这个时辰,谢斐之还有一段时间才能下朝回府,沈知初想了想,拿出纸笔开始默起医书来。
再没有东西拿出来,徐老又要生气了。
等到谢斐之回到院儿中,沈知初这才停下笔来。
瞧了瞧外边儿的天色,沈知初一边从谢斐之手上接过他脱下的外袍,一边随口说道:“今日倒是比前几日回来得晚些了。”
谢斐之回道:“确实,今日下朝后,留下与同僚们多闲聊了几句,自然是晚了些。”
闻言,沈知初倒是也没有太过在意,将谢斐之的外袍挂在了衣架上。
瞧着沈知初没什么反应,谢斐之反问道:“夫人就不问问我与同僚聊了些什么吗?”
沈知初有些诧异,下朝后与同僚闲聊一下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怎么?难道这个也归自己管么?
看见了沈知初脸上的诧异,谢斐之也觉得自己方才的问话有些奇怪。
便自己开口说了:“昨晚我不是同夫人说过了么,等今日上朝的时候,我会想办法给裴开济造造势。”
沈知初惊讶道:“你将裴开济的那些同你的同僚讲了?”
谢斐之点头,“倒也不是刻意讲的,也是有位家中有女儿的似乎是察觉了些端倪,所以才来问我,打听你有没有收到裴开济的谢礼。”
沈知初了然的点了点头,毕竟当时自己被封县主,再加上之前的一些赏赐,裴嘉泽都是同文武百官说过的,是因为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如今裴开济打着送谢礼的由头,自然是不能只送一家的,只送一家便是有猫腻的。
想到这里,沈知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今日在马场遇见裴开济的事儿同谢斐之说了。
谢斐之听完后,夸赞道:“还是我夫人聪慧,又为家中赚了不少。”
二人正说笑着,忍冬前来问沈知初,晚膳小厨房已经备好了,现在是不是要传膳。
若是往日,忍冬倒是也不会来问,便直接吩咐着丫鬟们传膳了。
但是今日,沈知初申时的时候才睡醒吃了些,虽然不是正餐,但也吃了不少。沈知初原本食量就不是很大,所以忍冬才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