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自己寻了一处坐下,不急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也没有喝,只是捧在手中暖手。
“夫君说的这些,我自然是晓得的。”沈知初顿了顿,“但是我此时要同夫君讲的,不是这些。”
许是听见了沈知初话语中的几分认真,谢斐之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也认真起来。
“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么?”
沈知初点点头,将今日在姜府听见的那事儿仔仔细细的同谢斐之说了。
只是说了发生了什么,倒是丝毫没有谈自己的看法。
谢斐之越听,眉头拧得更紧。
此时,谢斐之和沈知初心中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个二皇子裴开济,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谢斐之沉吟半晌,问道:“那姜成周怎么想?”
“他自然是不愿的。”沈知初耸肩道:“要知道,姜成周本就不想参与到这些事儿中来,一直都在回避。但是二皇子这次如此贴脸着去招惹,他确实是有些恼的。”
说完,沈知初又开口问了一遍之前问过的问题:“夫君,你觉得二皇子会……”
沈知初没将话说完,但谢斐之也能听懂沈知初的意思。
也不是沈知初要问,只是前世谢斐之的谋逆之罪印象太过深刻。
前世与谢斐之关系不大,不管他做什么,与自己都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但是如今,谢斐之是自己的夫君,她可不想跟着,成为那被诛的九族之一。
虽然现在从裴嘉泽对谢斐之的态度看来,谢斐之这辈子的轨迹已经在发生改变了,但是沈知初想起来,还是会有些担心。
谢斐之声音轻缓,但是带着一些说不出的自信,“不会。”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沈知初莫名就信了,就算前世确实是裴开济最后坐上了那个位置。
沈知初想了想,将那日她被紧急召见,给裴开济看伤时发现的异常同谢斐之讲了。
“那日我就奇怪。”沈知初说道:“二皇子那个伤口,若不是因为外力所致,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说着,沈知初甚至更大胆猜想起来,“我今日也去问了姜予溪那日在围猎场发生的事儿,姜予溪见到二皇子的时候,那个伤口便已经在了。所以,姜予溪也不确定,那个伤口,究竟是不是野猪造成的。”
“所以夫君,那日在围猎场的事儿,皇上日后真的没有再查么?”
怎么可能没有再查,一位皇子在围猎场受了伤,当然是要查的。
谢斐之也从裴嘉泽的口中得知,那日二皇子是和大皇子在一道的,但是遇上野猪群后,野猪群朝着二皇子一人追过去,大皇子出了围猎场,再带着人进去的时候,二皇子已经被救下来了。
查到这里,这件事儿便就这样戛然而止了,裴嘉泽也像是忘记了这件事儿一样,对此闭口不提。
沈知初听完谢斐之的话,眉头紧锁,“这样下去,皇上不怕他两个儿子一个也保不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