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晓了。你先起来再说。”
谢斐之没有起来,像是耳聋了一般。
自顾自的说道:“之前将夫人瞒在鼓中,今日向夫人赔罪。”
沈知初都感觉到谢斐之的鼻尖蹭在自己脸上了,冰冰凉的,激得她一个激灵。
赶紧说道:“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
手又被谢斐之攥着抽不出来,下半身都被谢斐之压着,沈知初如今算是动弹不得。
“赔罪不能嘴上说说的。”谢斐之用鼻尖蹭了蹭沈知初的脸颊,“我便将自己赔给夫人吧。”
沈知初被谢斐之这句话炸得脑中一片空白。
他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沈知初看着眼前的谢斐之,顿时瞪大的眼睛。
他什么时候将衣服脱了?!
沈知初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些什么,“徐老说过,我现在身子不适合生孩子。”
谢斐之点头,伸手去扯沈知初的衣带。
“我知道。但是你月事刚过,这个时候按理来说怀不上孩子。”
“你怎么连我月事都记得?!”沈知初无奈了。
谢斐之俯身,埋首进沈知初的脖颈处,“夫人的事儿,我当然都记得。”
谢斐之方才一直坐在那儿,自然是比窝在被子里的沈知初体温地上许多的。
甫一接触到,沈知初被谢斐之的嘴唇冻得缩了缩脖子。
无奈道:“将被子拉过来,你身上太凉了。”
谢斐之不为所动,顺着沈知初的锁骨一路延伸下去,“一会儿动起来就不冷了。”
一句话,说得沈知初瞬间满脸通红。
今日是个阴天,金陵的冬季,时常都是阴天。
阴天便没有月亮,天色暗沉沉的。此时也是,房中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昏暗暗。
沈知初瞧着谢斐之,眼神也逐渐开始朦胧起来。
卧房中的门窗都关得结结实实的,夜风在窗外,徒劳的拍打着窗框,合着床轻微的吱呀声,竟然也有些奇怪的节奏。
床幔摇曳,晃得沈知初一时晃了神。
这是沈知初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之前的那一次,由于她与谢斐之双双中药,意识模糊,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其余的记忆,是一点儿都没有了。
如今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这种奇异的感觉从与谢斐之接触到的身体各处,一点点汇集,直冲天灵之上。
谢斐之声音带着暗哑的情欲,“知初,谢谢老天将你送到我身边,我寻到你了,便再也不会将你弄丢了。”
沈知初精神恍惚,听见谢斐之的声音,又想起方才谢斐之说,她幼时见他,会娇娇软软的喊他哥哥。
双手环绕在谢斐之的脖子上,声音近似呢喃,低低唤了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