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应了,让他转职去京外的伏虎营任职,等着春季招兵的时候带新兵。
虽然如今还没有落实他之后究竟是什么职位,但是能在京城周边的营地里训练新兵,无论是什么职位,都是不小的官职。
靠近京城,手下有兵。
单是这两项,姜成周这一回京,便是各党派人士争抢的香饽饽。
谢斐之自然也是对他做了一番研究。
这种心存正义之士,不能威逼利诱,只能交心。
今日在马车上,沈知初只是说借了一位贵女的名头,并没有说是哪一位,所以谢斐之并没有在意。
但当他在谢府门前看见姜成周,就不得不思索起来。
再加上沈知初这投桃报李的五万两银票,谢斐之不得不多想。
除了是沈章告诉沈知初,让她想办法结交姜予溪以作后用,谢斐之想不到其他,沈知初能得到消息的途径。
沈知初知道,谢斐之没有姜成周那么好忽悠,也想不出更好的谎来圆。
但她也不能告诉谢斐之她是重活了一世的吧?
瞧着谢斐之也不是什么求神拜佛的人,就更不会相信了。
没办法,沈知初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个原因我现在没办法说出来,等着以后我能说了,我一定会告诉你,可以吗?”
谁知道沈知初这么一说,谢斐之倒是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想,脸色暗了暗,没有再对这件事情表态。
站起身来,谢斐之这才瞧见自己身上的花瓣簌簌落了一地,伸手拂了拂,沉声道:“早日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在前厅等你。”
原本以为谢斐之今日要歇在院子里的沈知初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将谢斐之送出了院门口。
谢斐之当然注意到了沈知初听见自己要走之时松的那口气,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但是外边儿此时天色暗沉,沈知初并没有瞧见。
在院门口同忍冬说着话的阿砚瞧见谢斐之走了出来,脸上有几分震惊,但也赶紧迎了上去。
“大人,我还以为你今日会歇在院子里呢。”阿砚语气轻快的说道,“还是回书房么?”
听见阿砚的话,谢斐之停下了略带急促的脚步,转头看着阿砚,“秋天是最容易走水的季节,你今晚去检查下各院儿备着的水缸,将每个水缸里的水都加满。”
说完,又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停下来补充道:“你一个人去做,不做完不许睡觉。”
阿砚闻言呆愣在原地,正巧谢斐之停在廊下的蜡烛旁,接着烛光瞧见了谢斐之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将原本想要反驳的话噎了回去。
谁又惹他了,今天下午还好好的呢。
此时,肇事者沈知初还不知道阿砚替自己受了过,已经收拾好了躺在半夏烘过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第二日,沈知初起了个大早,带着忍冬来到前厅,就瞧见阿砚正指挥着小厮们朝马车上装什么东西,共有两口大箱子,其中一口还没有合上。
沈知初去伸头瞧了一眼,满满当当全是纸元宝香烛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