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如何。
沈晴萱自小备受宠爱,哪怕任性妄为也有人兜底。
沈章骂一骂,气过了,说不准还要帮扶李典。
只有她。
从头至尾,受磋磨的只有她罢了。
“你知道就好,你和谢斐之,都只是相府拴住的一条狗罢了,乖乖听话,还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沈知初听着,掩下眼中的情绪。
当成狗吗?
是谢斐之做狗,还是沈章做狗,就她前世看到的一切来看,恐怕分不清呢。
沈晴萱却以为她的沉默是软弱,更得意了,又道:
“还有,去给谢斐之说,在谢府和李府开一个别门,让我自由进出,该给我的诗文,一首也不能少。”
她是横贯京城的才女,这一点永远也不能变。
沈晴萱不担心沈知初不听话,她眉一横,冷冷道,“否则,你就翻遍天下乱葬岗,或是哪座山头坟堆,去寻你娘的遗物吧……”
还好娘亲聪明,将那些破铜烂铁攥在手里,也就沈知初把她当宝,因为这些遗物,她要沈知初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果然,沈知初点点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沈晴萱这才满意。
然而沈知初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妹妹宁可忤逆爹爹也要同我换回来,嫁到李家去,姐姐还未来得及祝贺妹妹新婚快乐,想来李家二郎定然是旷世奇才,才能让妹妹如此放下身段,下嫁过去吧。”
“那是,我夫君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将才,你是不会懂的!”
沈晴萱丝毫没有注意到沈知初眼中的兴味。
沈知初心下冷笑。
也许李典这辈子仍然会从军,可若没有她从旁指点,任劳任怨的军师做了十年,教他用兵布阵,拿捏人心,他就只是一个莽夫罢了。
看来李典现在还没有暴露自己的怪癖,沈知初倒是有些好奇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昨日是如何和沈晴萱圆的房。
只是看她这副样子,还蒙在鼓里呢!
“那就祝妹妹,早日得偿所愿了。”
“哼!”
沈晴萱还以为沈知初是不信,冷哼一声。
“走着瞧吧!”
她转身欲走,没走几步又掉转头来,神色古怪地问,“你和谢斐之……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