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擅自离京圣上一定很着急。”
“圣上日理万机,还要操心你的安危,铭儿,你也长大了,该懂事了。”
傅铭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担心他?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担心他,唯独父皇不会。
说不定,巴不得他死外面呢。
“王叔,我就只多留几天,几天后我肯定乖乖回京,不让你们担心。”
“再说了这一路上又沈离保护我,您瞧我,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靖安王微眯着眼,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多了一丝压迫。
“哦?那昨日在街上行刺你们的几十个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傅铭一愣,居然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很好的理由给自己开解。
他要是实话告诉王叔,那些人是冲着方锦绣来的,只是顺带连累到了他,说不定王叔会怪罪方锦绣夫妻俩。
不行,不能说实话,他还打算借着王叔的名头给方锦绣施压,让她跟自己回京城给母妃看病呢。
“认错了人了!”
“那些黑衣人找错人了,王叔,我说的是真的。”
靖安王沉默了好一会。
傅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要是坐在对面的是自己,听到这么蹩脚的解释,只怕他早就跳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打骂。
你看我像傻子吗?
但靖安王却又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
傅铭愣住,王叔居然又信了?
半响过后,靖安王从傅铭院子离开,回到书房坐下。
管事立马奉上一杯清茶,“王爷,七皇子殿下分明是在说谎,京城那位本就一直对您心有忌惮。”
“若是知道七皇子跑到了睦洲,没有被立马护送回京,只怕又会惹来那位的猜疑。”
在管事看来,王爷这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好不容易身体养好了不少,又何苦再搅进皇室这滩浑水里。
靖安王却笑而不语,喝了好几口茶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仿佛舒服了不少。
“铭儿很像当年的我。”
“本王年轻时,也是势单力薄,为了求生存,不得不藏拙办傻。”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