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侍卫射出多枚飞镖,几只朝他扑咬过来的恶犬皆当场毙命。
宁王站在观赏台上,小小身子,气场不小,指着他,大声开口:“他多少钱,本皇子要赎他!”
那一刻,他觉得那道稚气未脱的声音,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天籁。
那年,他五岁,宁王七岁。
——
五日后,宁王妃出殡。
宁王给了她最高规格的风光大葬。
葬礼上,宴墨白看到了从边关赶回来的袁家兄妹,各个都风尘仆仆、面容憔悴。
葬礼结束后,宴墨白回府,遭人半路拦车。
是袁紫烟。
“想请宴大人喝杯茶,不知大人可否赏脸?”袁紫烟立于马车外,不卑不亢。
宴墨白知道她是为何而来,默了默,下了马车。
两人去了边上的一间茶楼。
茶香袅袅,两人面对而坐。
袁紫烟执杯喝了一口茶,看向宴墨白。
“那时,我帮大人在宁娘子面前做戏,应下姐姐姐夫对我们二人的撮合,我说大人欠我一个人情,不知大人可还记得?”
宴墨白颔首:“自是记得。”
“如今,我想让大人还了这人情。”袁紫烟道。
宴墨白眼波微敛,垂眸喝茶:“不知袁姑娘有何吩咐?”
“请大人跟我说实话,我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袁紫烟问。
宴墨白执杯的手微顿。
他抬眸:“你怀疑宁王妃的死另有隐情?”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意外,我信大人,想听大人亲口告诉我。”袁紫烟凝目望进他的眼睛。
她竟然在患得患失
宴墨白执杯的手指微微攥紧了几分。
将杯盏放到桌上,他面色如常道:“无论是物证,还是人证,都证明是场意外。”
末了,他便将大理寺调查到的情况一一跟她讲了一遍。
袁紫烟红着眼睛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大人,我还以为是康王的余孽干的。”
康王?
宴墨白眼波微动。
“树倒猢狲散,康王已彻底倒台,再无翻身之机,他身边的余孽跟他划清界限、撇清自已都来不及,又岂会做这种对自已不利的事?”
袁紫烟想想也是。
“是我一时接受不了长姐的离世,脑子里没想太多。”
泪花在眼睛里打转,袁紫烟愣是没让它掉下来。
宴墨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