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睡过去不久,她就感觉到脸上有温热软湿在游走,因为实在太困,她迷迷糊糊醒不过来。
直到呼吸被夺,窒息感传来,她才不悦皱眉、惺惺忪忪睁开眼。
发现是宴墨白在亲她。
这狗男人!
亲她脸就算了,还要在她口中攻城掠地,她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他搞醒。
宁淼不满地呜咽,拿手去推他。
他这才将她放开,黑暗中听到他呼吸粗重。
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耳畔,呵气如潮:“马上就要离开了,舍不得”
见他如此,宁淼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没接话,她本能地朝他怀里靠了靠。
下一刻,她又惊觉过来自已的举措。
想重新躺开点,男人有力的臂膀已将她紧紧裹住。
“宁淼,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
男人沙哑磁性的声音贴着她的颈脖逸出,响在漆黑一片的夜里,特别的蛊惑。
宁淼微微绷紧了身体,没做声,想了想他的问题。
好像有那么一些。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由平躺改为面对着他。
两人面对着面,脸几乎贴着脸,呼吸可闻。
“宴墨白。”宁淼鼻音浓重地开口。
“嗯?”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宴墨白有些意外,在黑暗中看向她。
一颗心大动,他又朝她吻了过来。
吻了吻她的唇角唇瓣,他与她额头相抵,喉结滚动,哑声道:“放心。”
他知道再吻下去,自已会更难受。
“睡吧,天要亮了。”他强自压下身体里叫嚣的欲念。
“嗯。”
宁淼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阖上了眼睛。
她实在太困了。
宴墨白僵着身子,一动未动,感受到怀中女人均匀的呼吸传来,他才转眸望了望窗外。
天已蒙蒙亮。
又睁着眼睛静躺了一会儿,见怀中人已睡得香沉,他才轻轻将自已手臂自她身下抽出来,起身下榻。
——
宁淼醒过来的时候,日已三竿。
身边早已没了人。
她伸手探了探,也没什么温度,可见人已经起去很久。
起身披衣下榻,她径直前往堂屋前院。
院子里无涯正在晾晒草药,一空在灶房里忙碌。
不见宴墨白和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