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便不再多言。
榻上女子突然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宴墨白”
一空没听清,问无涯:“什么馍白?”
“好像说的是宴,什么宴席上的馍白。”无涯道。
一空嗤笑:“这丫头,都这样了,还想着吃的。”
蓝影看看自家大人。
他怎么听着像是叫他家大人啊!
宴墨白没做声,他也没听清,也不敢确定宁淼唤的是不是他。
确切地说,是不相信宁淼在这样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会无意识地唤他。
榻上女子又痛苦地叫了声:“宴墨白”
一空见她又说这个,连忙出声哄道:“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想要吃什么样的白馍,师父都给你做。”
“她好像不是说的‘馍’,说的是‘墨’。”无涯道。
这一次他听得稍微清楚了一些。
一空怔了怔:“墨白?”
无涯点点头:“嗯。”
“她在叫我。”宴墨白忍不住出声。
一空和无涯都看向他。
“我叫宴墨白。”宴墨白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自我介绍道。
这一次他听真切了,宁淼就是在叫他。
一空和无涯收回视线,对视一眼,没说话。
见榻上女子再次痛叫了一声:“宴墨白”
无涯侧首,示意宴墨白。
“那你过来吧,拉着她的手,或者跟她说说话,让她听到你的声音,或许能减轻一些她的痛苦。”
宴墨白自是欣然,拔腿就准备上前,全然忘记了自已腿上的伤,结果吃痛一软,差点摔跤。
好在边上蓝影一直没松开搀扶他的手,他才没栽扑。
无涯起身,将自已的凳子让给他。
宴墨白没坐,就直接蹲在矮榻边。
因为宁淼的手背上刺有银针,他也不敢贸然去握,只得小心翼翼地将自已的手放到她的掌心下面。
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就像心里的缺口骤然完整、心里的空泛骤然填满。
激动、难以置信,任何言语都无法准确去形容这种心情。
榻上女子似是被噩梦魇住,表情痛苦:“宴墨白”
“我在。”宴墨白当即回道。
恐她昏迷状态听不到,他又凑近几分,拔高了一些音量,重复了一遍:“我在。”
“你杀我的时候,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女子闭着眼睛,痛苦嘶声道。
宴墨白面色一滞。
一空和无涯亦是。
蓝影:“”
所有人都没想到唤了半天,结果冒出来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