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用过的物件也都还在,练功用过的东西,读过的书,写过的字,全都还在。
就连她偶尔练一下的刺绣物什都还保留着。
她拿起一个当初绣了一半的荷包,看着上面半只鸭不像鸭,鸡不像鸡的东西,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已当时应该是要绣一只喜鹊的。
自已这绣工。
难怪她明明绣的是寒梅,宴墨白会认为那是柳枝。
想起这个,她不禁莞尔。
就好奇怪,宴墨白还会认为那柳枝绣得好,什么眼光?
将荷包放下,她打开衣橱。
衣橱里她以前穿过的衣服也都还在。
“喵——”一只猫儿的叫声自门口传来。
她心口一颤,回头,便看到一只小花猫从房门前窜过。
小影?!
她眸光一敛,是蓝影的那只猫吗?
这些时日住在拂雪苑,一直看到赤风在喂,好像就是长这样的。
她当即关上柜门追了出去。
是我先送头发给他的
一空大师在院子里喂鸡,见到她急匆匆跑出来,问她:“怎么了?”
宁淼四下环顾。
“你找什么?”一空问她。
见并无任何人,也未见到那只猫,宁淼弯唇,摇摇头:“没找什么,刚刚好像看到一只猫,看来是眼花了。”
“你没眼花,家里是养了一只猫。”一空指指她头顶后方。
她回头,仰目望去,在屋顶的瓦砾上,一只小花猫正在上面悠闲地摇着尾巴。
宁淼不禁笑了笑。
刚刚还嫌弃某人什么眼神,自已才是什么眼神呢?
明明跟小影不同,还能将其认成小影。
这只虽与小影一般大,但明显毛色不同,这一只是三花猫。
“师父以前不是最不喜养猫狗之类的吗?”收回视线,宁淼笑问。
“那不是有你这个小猫狗吗?你下山了,师父一个人,总得再养一只。”一空回道。
宁淼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看到他须发花白,背也没以前挺拔了,明显苍老了不少,她更是心里难受。
怪她年少轻狂,以为读了些书、会了些武功,就以为自已了不起,就想入世去一展抱负。
最后落了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那师父以后就有两只了。”宁淼微红着眼睛笑道。
“不哦,是三只,还养了一只狗,随你师叔采药去了。”一空道。
好吧。
宁淼点点头,忍不住打趣:“只能说人是善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