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安王实在忍不住惊叹。
“哇,三哥好厉害的谋略!如此以退为进,让自已由凶手变成最大受害者,不仅将铃铛、宁大娘子全都用到了极致,还达到了一箭多雕的目的。”
康王气得几近癫狂,再也忍受不了,“噌”的一下从地上起身,作势就要扑向宁淼。
宴墨白眸光一敛,刚准备出手,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是边上的安王。
安王眼疾手快在康王的肩胛下的定穴上一点。
康王便再也无法动弹。
康王双目猩红,瞪向安王,恨不得将安王生吞活剥。
这搅屎棍点他哑穴,如今又点他定穴。
“我知道三哥很急,但请先别急,待人家禀完再说。”安王道。
康王定在那里,胸口起伏,脸色难看,五官扭曲。
昭庆帝冷眸瞥了他一眼,示意宁淼:“继续。”
宁淼恭敬颔首。
“为了将戏做真,也为了攻皇上心,康王殿下甚至不惜拿木簪划伤了自已的脸。”
“他说,脸上有伤者,无缘皇位,这样,大家,尤其是皇上,就不会怀疑是他自编自演的。待逆风翻盘之日,皇上也会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委屈,而心生愧疚,从而对他行补偿之事。”
“他说他反正有治疤的神医,他想让脸上的伤什么时候痊愈,就能什么时候痊愈。”
听到这里,大家都下意识地看向康王,包括昭庆帝。
康王脸上的疤确实已经不明显了,痊愈是迟早的事。
昭庆帝抿唇。
康王气得面目狰狞,想跟昭庆帝申诉,奈何不能动也不能说,只能用眼神。
昭庆帝黑着脸转开视线。
宁淼继续说。
“康王殿下让人脱了民妇的衣物,穿在铃铛身上,取了民妇的两枚发簪,一枚插铃铛头上,另一枚木质的,他先用其划了自已的脸,再放铃铛手里。”
“然后泼了灯油在铃铛脸上,放火烧铃铛,自已装做被人击晕,并命人趁失火大家混乱之际,将民妇带走。”
“没有走宫门,宫门口要盘查,且要记录,他让人带民妇走的是冷宫长焦宫里的一条密道,那条密道通往宫外城郊的一片树林。”
除了彼此,任何人都配不上他们两人
“皇宫里竟还有连通宫外的密道?”安王震惊。
昭庆帝亦是。
如果有密道,那皇宫的安全,他的安全何在?
展蘸同样是。
竟还有密道,那若有人通过密道潜入皇宫刺杀皇帝,他岂不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