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风就看着自家大人,一会儿脸色凉薄,一会儿面带笑意。
再然后便看到自家大人,抬手拔了一根自已的头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根头发系到蝴蝶的一条腿上。
他没明白他的用意:“大人这是?”
“传个信给她,让她知道,我已见到此追蝶。”宴墨白道。
赤风:“”
没这必要吧。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蝴蝶的腿那么细,若不小心弄断了,可就不好了。”
宴墨白抬眼:“你以为我没分寸?”
赤风只得噤声。
——
宁淼估摸着时辰,拿出药花花蜜弄了点自已手背上,然后就坐在书房里,一边看案宗,一边等着。
过了一段时间,就发现追蝶回来了,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自是很欣喜。
此蝶真如她师父所言的那样,那以后可大有用处。
她轻轻捻起追蝶的翅膀,准备将其装回到小竹篓里,突然发现追蝶的腿上有根头发。
她以为是追蝶不小心在哪里勾到的,细细一瞅,才发现那根头发是绑在追蝶腿上的。
宁淼:
所以,这是宴墨白那厮干的好事?
这男人!
因为蝴蝶的腿细,头发丝也细,她小心翼翼解了半天,搞得浑身冒汗,才终于将那根头发解下来。
晚上宴墨白散署回来,宁淼针对此事,对他提出了严肃的批评。
宴墨白一副做错事,乖乖挨训的样子。
然后委屈巴巴解释。
“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妥,但没办法,我想你,就想传信给你,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已,我越是想抑制,越是压抑不住。可它又不是信鸽,没法传信,我想着头发轻且细,不打眼,不会被人发现,且发丝能表达思念,所以,就明知不可为,还是为之了。”
宁淼:“”
这话如此耳熟。
她记得在天之舫,她跟宴鲲鹏私会被他发现时,她对他说过。
她说,她就是故意约的宴鲲鹏,想引起他注意,想让他吃醋,因为她没办法,她控制不住自已对他的情感,她越是压抑,越是不行。
在烟波镇,她用告示将他引出来的时候,她也对他说过。
她说,宴大人是顶顶好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明知万劫不复,还这般控制不住自已。
所以,这是全要还给她是吗?
“宴墨白,你再学我试试!”宁淼咬牙切齿。
宴墨白笑:“会怎样?”
“我就去康王那里自首!”宁淼道。
宴墨白唇角笑意更甚。
“不是,你为何就觉得我在学你呢?我可是句句肺腑,字字真心。”
“我信你个鬼!”
“为何不信?当初你说这些的时候,为何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