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旦生下这个孩子,就免不了一些她原本不想再涉入的纠葛和纠缠。
见她不出声,宴墨白俊眉微拢。
这也是他一直不愿意告诉她三载春秋真正解药的原因。
他怕她唯一在他身上图谋的东西没了。
“宁淼。”
宁淼怔然,他第一次叫她的真名。
“为了你,我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你能为了我,也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吗?”宴墨白深凝着她的眼睛问。
宁淼眼睫轻颤。
她竟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话里听出了丝丝低声下气。
她不知如何回。
她知道,孩子,她会留下的,但不是为了他。
“宴墨白。”她也直呼其名。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她问。
虽然她与他已有过多次那种关系,因为那种关系,他对她是有几分情分,这些她是知道的。
但她也知道,因这种关系生出来的情分,并非是真正的喜欢和心悦。
“嗯。”宴墨白回道。
宁淼眼波震动。
她没想到他竟承认了,承认得这么爽快、回得这么直接。
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署房的门被人敲响。
宴墨白深目看了宁淼一眼,起身去开门。
是赤风带着胡大夫来了。
“那么急把我找过来,怎么了?”胡大夫问。
宴墨白指指坐在茶几边上的宁淼:“看看她与腹中胎儿是否都无恙?”
宁淼起身朝胡大夫施礼。
胡大夫一眼就看到了她裙摆上的血污,连忙上前,并招呼她:“快坐下,快坐下。”
宁淼也没拒绝胡大夫的诊脉。
自那日在鼎玉轩被童大夫确认为喜脉后,再未看过大夫,她也想知道情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