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大娘子她真的没了?”蓝影问。
赤风抿唇默了默,示意他:“走吧,去厢房说。”
——
宴墨白来到芳菲苑,见芳菲苑宁淼的厢房里还亮着灯,他心里瞬间又腾起希望。
四下看了看,确定很安全,他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房中急切的脚步声奔向门口,他更是心跳咚咚。
房门被人自里面一把拉开:“大娘子”
春兰激动的脸入眼。
他一怔,春兰亦是一怔。
“二公子。”春兰脸上的激动黯淡了下去,连忙朝他施礼。
宴墨白拔步走了进去。
房中无他人。
床榻上的被褥迭得好好的。
他回头,问春兰:“你在等你家大娘子?”
春兰点点头。
“奴婢听府里的人议论,说大娘子大娘子在宫里遭遇了不测,奴婢不信。”
说这话的时候,春兰已红了眼眶。
她壮着胆子抬眸看着宴墨白:“二公子,他们瞎说的,对不对?”
她知道他想杀她
宴墨白眸光映着烛火,薄唇微抿,根本没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或者说,根本没听到她问了什么。
怔怔转眸,他缓缓环顾房内。
房内一切摆设都未变。
似是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为何离开?
其实离开,他是理解的。
只是为何要不辞而别?甚至要骗他让他以为她死了,这般决绝地离开,为何?
他不理解。
视线落在房中的梳妆台上。
他拾步走过去,抽开梳妆台的抽屉。
她醉酒那夜,他打开这个抽屉看她说的那根银绳的时候,看到抽屉里有个钱匣子。
此时,钱匣子还在。
他打开。
里面一迭银票静陈。
所以,她的离开并非蓄谋已久,而是临时决定?x
否则,银票又不占地方,她肯定会揣在身上,不至于不带。
“二公子”
春兰想起今日宁淼进宫前跟她交代的事,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禀报一下。
宴墨白没理她,恍若未闻,视线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搜寻,想要找到关于宁淼的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