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得早点离开京城,在京城里可能发生的变故太多了。
聂婳塞了一沓银票给她,她没收。
她身上有钱。
上午随孙公公去胭脂铺取胭脂的时候,她拿了不少银两身上,本是防着在宫里行动要用做打点的。
见她执意,聂婳也没强求。
她也没让聂婳送她,装作是去鼎玉轩买首饰的顾客,自已出了门。
然而,当她兴冲冲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她却发现她出不去了。
她猜到康王会让人封锁城门,严格盘查,但她没想到他会如此丧心病狂。
每个出城的人,不仅仅要接受盘查,还得接受检查脸。
为了检查女子方便,甚至还派了不少女守卫前来。
男查男,女查女。
一番盘查,一番搓脸,防止人易容。
没有办法,她只得作罢。
她又去了另外两个侧城门。
发现情况跟主城门一样,都在一个一个检查是否易容。
她又只得折返。
康王如此丧心病狂,她其实是理解的,毕竟她是他目前解决困境的最关键。
只要抓住她,他就可以扭转乾坤、逆风翻盘。
——
假装刚买的簪子上面的珠子掉了一颗,宁淼回到鼎玉轩找聂婳退换。
看到她去而复返,聂婳很是意外。
两人上楼,聂婳关门便问:“怎么了?”
宁淼很沮丧:“出不去,城门口在一个一个检查是否易容,几个城门口都是。”
“这么严重?看来,康王是铁了心要抓到你。”聂婳也面露担忧。
宁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聂婳想了想道:“要不,找宴墨白,让他想办法送你出去。”
“不行。”宁淼当即否决。
“他知道我中了三载春秋,我若着急离开,他肯定会猜到我怀孕了。”
“他跟我说过,他这辈子绝对不会有孩子,若知道我怀孕,定然会想办法堕掉,那我就前功尽弃了。”
聂婳点点头,想起先前宴墨白给宁淼下的剧毒尘毙,觉得确实不能去找他。
那男人什么狠事都做得出来。
宁淼叹了口气:“而且,他也没办法送我出去。”
“我刚刚观察了一下,康王应该是求到了圣意,我看朝中官员的马车经过,都得下来接受检查。”
聂婳皱眉:“那怎么办?”
灯下黑
“只能暂时留在京城,总不能上赶着去送死。”宁淼低叹。
抿唇思忖了一会儿,她问聂婳:“你说,京城中哪里最安全?或者这样问,你觉得康王最不可能去的地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