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她担心他。
顿了顿,宁淼又道:“我如果直接来大理寺找你,又怕给你带来困扰,毕竟现在在外面,我的身份还是你长嫂,所以,我只能报案。”
“你日理万机,又拒女子于千里,一般人一般案,又岂能见到你的亲面?”
“我就只得告你,且为了确保你愿意见我,只能说你跟你兄长的秘密约定,反正外人也不知是何。”
宁淼一句一句解释着。
“午膳吃了吗?”宴墨白问。
宁淼一怔,不意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怎么?没吃你会带我去吃吗?”
宴墨白“嗯”了一声。
宁淼又是一怔,没想到他如此。
语气当即软了下来:“我吃过了,你呢?”
“在宫里吃的。”宴墨白回道。
宁淼看看他:“案子办得顺利吗?你没有哪里受伤吧?”
“嗯,没有。”
宁淼点点头:“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处理公务了。”
说完,想起一件事,伸手自袖中掏出一物,上前,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微微笑:“送给你的。”
宴墨白凝眸望去。
一团黑色入眼。
是一枚剑穗。
全黑的剑穗!
“好看吗?”宁淼问。
宴墨白:“很与众不同。”
“自是与众不同,你可知这是什么做的?”宁淼问。
问完,也未等他回答,就抬手捋了一把自已的头发给他看:“我剪了自已的头发做的。”
宴墨白面露微愕,显然很意外。
宁淼又接着道:“我听人说,用头发编这种东西,寓意很好,就想着亲手编一个送给你,正好你又喜穿墨袍,黑剑穗挂于佩剑上,带在身上也不会太打眼,很是适配。”
宴墨白眸光大动,他略略低敛眉眼。
见他没反应,宁淼噘噘嘴:“怎么?看不上?”
伸手准备将剑穗取回,见他伸手已先她一步将剑穗拿走。
“既然你都做了,还花了这么大心思,我不收岂不是太不近人情。”
宁淼笑,将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谢谢你这么近人情。”
宴墨白:“”
见他将剑穗拢进袖中,宁淼问:“你会挂剑鞘上吗?不会又像上次那根银绳一样扔掉吧?”
宴墨白眉尖几不可察地挑了挑:“难说。”
“你敢!”宁淼嗔道。
宴墨白弯了弯唇,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