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了片刻后传来一声:“嗯。”
宁淼感觉到声音似是就响在咫尺,反正很近。
看来隔壁的床榻也是靠墙而摆,跟她这边的床榻就一竹墙之隔。
“宴墨白,你说这山里面会不会有野兽啊?”宁淼小声问。
又是寂静了一会儿,传来一字:“有。”
宁淼“啊?”
“那会不会进竹屋来?这竹屋不比砖石所砌的房屋,我看脆弱得很,野兽会不会进来?”
这次多了一字,那头回:“不会。”
宁淼弯唇:“可我还是担心,怎么办?担心得睡不着。”
那头沉默片刻:“我在,不用担心。”
宁淼唇边笑意更大,她摸索着解了自已身上肚兜的带子。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在竹墙上找了个两竹之间的缝隙,将带子的一头往那边塞。
“我怕你睡沉过去,这样,我传了个带子给你,你将它缠在手指上,若有危险,我拉你一下,你就会知道。”
那头没有回应。
宁淼以为对方依言照办了。
可很快她就发现,带子竟然被塞了回来。
紧接着男人低沉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把衣服穿好。”
宁淼:“”
又不是没吃过你口水
黑暗中,宁淼呲了一下牙,将肚兜的带子系好。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
也不好再多耽误对方睡觉,宁淼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已硬睡。
与此同时的隔壁厢房里,宴墨白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夜静谧一片。
听着隔壁竹床时不时吱嘎一下,直到女人的呼吸声逐渐轻缓均匀,他才阖上眼睛。
——
翌日清晨,宁淼是被山中鸟儿的叫声吵醒的。
天才蒙蒙亮。
她凝神听了听隔壁动静,忽然想起宴墨白要上早朝。
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去上朝了。
连忙试着轻声唤了唤:“宴墨白。”
好一会儿那头没有反应,宁淼以为他真的走了,掀被起床,突然又听到男人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宁淼一怔:“你没去上朝?”
“今日休沐。”
男人声音慵慵懒懒的,带着几分鼻音,显然也是刚醒。
宁淼没再说话,下榻穿衣,打开竹楼的门,发现门口已放了盥洗用具。
想来是童子放的。
她端回屋,简单盥洗了一下,听到隔壁也传来起床盥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