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喝酒,是因为这个?”他问。
宁淼哭得很用力,也很大声,泪流满面,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沉浸在自已的情绪和抱怨中。
“你们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蛋,都不得好死”
宴墨白敛眸。
你们?
哪们?
还有谁?
落在她下巴上的五指不自觉地收紧,他问:“还有谁?还有谁是混蛋?”
“你,你是混蛋。”宁淼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淌。
“除了我,还有谁?”宴墨白追问。
宁淼嘤嘤嘤哭着:“还有他,我忠心耿耿,他却要杀我,他要杀了我,呜呜呜”
宁淼哭得很伤心。
宴墨白皱眉,薄唇微抿:“他是谁?”
宁淼似是被问得很不耐烦:“就是他呀,他要杀了我,我那么忠心,他要我死,还有你我身心交付,你要娶别的女人,你们都是坏人!”
宴墨白眸色转深。
漆黑瞳仁定定凝着她。
“宴墨白”宁淼忽然一声哭腔唤他。
宴墨白回神。
“我不喜欢你了”宁淼红着眼睛道。
宴墨白眼波微敛。
落在她下巴的大手缓缓松了力道,他直起腰身。
“你不是说不在乎名分吗?”
“那你也不能娶别的女人”宁淼再次嘴一瘪,哭出声。
宴墨白:“”
“我再也不喜欢你这个坏人了,呜呜呜”
哭着哭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
“把我娘留给我的平安绳还给我,你若想要,我自已编了很多根,梳妆台的抽屉里就有一根,你拿去,把我娘的还给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宴墨白眯了眯眸子。
侧首看了一眼房中的梳妆台,拾步走过去。
打开抽屉。
确实有一根银色细绳。
他没拿,“啪”一下关上抽屉,又走回到榻边。
“你送我的那根,被我扔了。”
宁淼一听,激动得不行,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像个撒泼的孩子。
大着舌头,口齿不清,还声嘶力竭。
“你为什么扔?你还我!你这个大坏蛋,混蛋,还我”
宴墨白抬手捏了捏有些隐痛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