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嘴里这样说着,却没有将袜底酥交给赤风的意思。
赤风自是明白。
“大娘子稍等。”
他进去书房禀报。
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大人说大娘子的心意,他心领了,他不食袜底酥。”
宁淼:“”
默了默,她转身自春兰手里接过袜底酥,递给赤风:“既如此,那送给赤侍卫和蓝侍卫吧。”
赤风没接。
不是不想接,是不敢接。
他怕他家大人。
连连摆手:“不用,我们也不食。”
宁淼心中气闷,却也没有强求,示意春兰:“我们回吧。”
主仆二人往苑门口走。
书房里,宴墨白坐于书桌前,手执毛笔,低垂眉眼,在批公文。
门外的动静他听得清清楚楚,抿了薄唇,攥紧手中的笔疾书。
忽然就听到赤风急急拦阻的声音:“大娘子”
他抬眼,便看到一身素衣、眉目如画的女人,手里提着一包袜底酥,冷着小脸气鼓鼓直冲了进来。
果然是重生了
赤风紧随其后进来,面露歉意和为难:“大人,属下没拦住。”
宴墨白抬袖,示意他下去。
赤风行礼退下,离开时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宴墨白将手中的笔置于砚台上,抬眼看向站在房中直直瞪着自已的女人。
微微眯了眸子。
其实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说他做的那个梦是他的前世,他剖腹取图中毒身亡后,重生了,重生在了两年前。
那为何现在和前世不一样了?
前世,他跟她幕后交手三年,从未见面,第一次相见,便是夺铁矿图互杀那日。
按照前世的轨迹,他跟她现在应该还是幕后交手的第二年。
可她却出现在了侯府,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除此之外,这几日,他也将两世发生的事进行了对比。
他惊奇地发现,只要跟这个女人毫不相关的事,就还是会跟前世一样发生。
而每一件与前世不一样的事,都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跟这个女人相关。
为何她会成为变数的中心?
他有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她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