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脉脉地看着我,温柔地说:「只有这样,才有资格……」
我知道他话里未尽的意思,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要娶我,需要资本。
我含泪地让他平安回来。
宋承砚是平安回来了,但是被押着的。
我让婢女打听,生了何事。
宋老将军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株连九族。
我当场晕了过去,醒后去求母妃,求见父皇,让父皇开恩,查明真相。
父皇不为所动,我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父皇才松口让我入殿。
我一心只想要救下宋承砚。
我对父皇撒谎,说我与宋承砚有了肌肤之亲。
父皇震怒,当场就要下令赐死宋承砚。
我说:「他死,我也死」
母妃赶来,跪求父皇救我一命。
父皇终于下令,宋承砚配塞北,永不入长安。
代价是让我写下绝交书,亲自交到宋承砚手里。
17。
那晚之后,我再未见过宋承砚。
在宫里的日子,乏味无聊。
宋承砚不让宫女与我讲话,所有尖锐的东西都不准出现在我寝宫。
我就想绣绣花,也不得为。
我只能常常召顾清溪进宫讲些宫外的事情给我解闷。
但今天她整个人透露出心不在焉。
我问她出了何事。
她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好像自己做错了事。
顾清溪日前得到宫人传话,早早地就起来梳妆,想早点进宫。
出门前遇到了沈筠楠。
沈筠楠见到她像见到鬼似的无比惊讶。
指着她头上的朱钗问是谁的。
她只能如实告诉沈筠楠,是皇后殿下离府前给的。
然后沈筠楠一言不,失魂落魄地走了。
她紧张地问我:「皇后姐姐,我是不是不该戴这贵重的东西。」
「不会,」我宽慰她,「是你头上这一只吗?」
顾清溪摇头,她以为沈筠楠不喜她戴如此贵重的东西,当场就取了下来。
沈筠楠一向清冷,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如今不知是为何,让他如此失态。
我问她:「那你还记得你戴的是哪只?」
她形容了下朱钗模样,是蜜花色水晶钗,倒也不算贵重,也不是宫内打造的。
我暗忖道,难不成是因为我赠的,沈筠楠才不许顾清溪带的?
沈筠楠不至于如此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