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曹家。简郁还没睡,躺在地上的草席上扭头看着床上的元歌,即便她恢复原身,他还是很有分寸的与她保持距离。“小萌鸡?小萌鸡?”“嗯?”“你睡了吗?”元歌睁开惺忪的睡眼,回了句:“还没。”“我还有几个问题没想明白。”“什么问题?”“他们所说的金鹏,为何如此着急拿出石笼山下的东西?”“或许,是他身体缺失的部分。”“缺失的部分?会是什么?”沉默片刻,两人同时出声:“可能是……”“莫非是……”元歌:“你说。”“法器?”元歌在黑暗的夜色中朝着简郁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会想到法器?”“若不是法器,他怎会如此大动干戈?”“不能是……翅膀?”“翅膀?”“对啊。”“嗯,很有道理,他留下的图案很像翅膀,这样便说的通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什么?”“这五个方位已有两个妖孽与五行相符,另外三个地方,我猜到了金和水,曹二狗说的那个金器去了西边万家,那今晚带走杨旭的必定与水有关,最后一处火在何处?”“不清楚。”“还有……”“讲!”“今晚那人,嗯……你兄长拿走两个方位的内丹,金鹏还能开启这阵法吗?”“不清楚,明……”元歌还没说完,便睡了过去。简郁没听到声音,直起身喊了好几声没得到回应,躺下闭上了眼。简郁是被前院的哭嚎声吵醒的。等他到了前院,曹旺坐在院子里哭嚎“大早上,你奔丧呢?”“我,我……”“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你的命去货留让村民决定,你家的房子和粮油米面充公,我让老村长来分配。”“你,你……”简郁没再理会他去了后院。早上吃过饭,简郁带着元歌找了老村长,说明了情况,没说的一句没提,给裴县令去了书信,带着两大碗大米去了秀安村。……秀安村。村如其名,风景秀丽,可看似安居乐业的村长并非如此。刚走到村口,几个坐在凉亭里纳凉的村民,一阵哀叹。“哎,李家那娃娃没了。”“咋回事?昨儿个不还跟我打招呼的吗?”“谁知道呢,说是早上飘在湖面上,脸都白胀了。”“这是今年第几个了?”“没数过,一个月至少一个。”“不会那湖里真的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吧!”“你不会如今才知晓吧!”“真的有脏东西?”“可不是吗?这都出了多少事了,本村的,外村的,过路的有多少遭了殃?不是脏东西还是啥?谁会想不开往湖里跳?”“哎,真是作孽啊!要是有个懂的人去看看多好?”“你忘记赖老头了吗?大张旗鼓的说去捉鬼,鬼没捉到,自己却成了鬼。”“他那半吊钱的本事只会瞎说。”“哎,哪来的小道士?”“嗐,还真是个小道士,快快快。”几人转身看简郁站在身后,一把将人拉拉过去。“小道士,你这是去哪儿啊!”简郁见他们并没有排外,连声开口:“贫道正巧路过此地,见此地有异动,闲来无事,便来看看。”“哎呀,你可是我们村的救星啊!”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拉着旁边的小孩:“狗蛋,叫里长来,就说……有要事相商。”“好嘞,二大爷。”见小孩跑远,拉着简郁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小道长,我们村里有古怪啊!从一年前起,村里频繁有人落水,以前热闹的东雀湖如今无人敢靠近,连牲畜都不愿去湖边饮水。”“东雀湖?”“嗯,我们村边的小湖,水质纯净,此前我村的用水都在那里取,后来出过人命后,大家都跑到三里外取水。”“起初的人命案是在何时?”“大概是一年前。”“不,张叔,你还记得……”年轻的小伙在张叔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张叔皱着眉头,扭头看着简郁欲言又止了片刻,叹了口气才开口。“是两年半前,有个年轻的秀才。”“秀才为何想不开去跳湖?”“此事有些长……”“张叔,你说说呗,反正大家也都想知道。”一群年轻人往前凑了凑。“这个后生听说是旁边镇上的,来此是去董家提亲,董老大嫌他穷酸,不愿意把女儿嫁出去,找了个由头将他赶出了村。”简郁此周围村民还好奇:“后来呢?”“那个后生也是个倔强的,隔三差五的来,求董老大把女儿嫁给他,还承诺说只要他高中,定八抬大轿来娶亲。可董老大那个见钱眼开的东西,任凭秀才怎么上门都拒不见面,他那女儿见不得秀才被如此搓磨,悄悄从家里逃出来要和秀才私奔。”“私奔?”“是啊!可刚跑出去没多久,路便被人堵死,两人只好走水路过湖,从对岸村走,船还没走多远便翻了,秀才不会水,命丢在了东雀湖。”“那董老大家的女儿呢?”“她会水,活了下来,听说后来嫁去了清河村。”简郁了然,这便是董氏了,可她为何会答应嫁给曹旺那种人呢?不等他思考,又有人问道:“董老大家的其他人呢?如今村里也没听说谁家姓董啊!”“事出半年后,董老大突染疾,几天功夫人没了,其他人怕了,搬走了。说来也怪,从他们搬走,村里便出现怪事,不是有人听到夜间湖边人哭,就是有人走在湖边落水送命,这秀安村也不安宁了。”“里长来了,里长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涌过来,几个年轻小伙起身让开座位,留给刚过来的村长。张叔转头看着简郁“这是我们里长,姓何。里长,这个小道长不一般啊。”“道长,可是看出有何不妥?”“何里长,可否派个人带我去东雀湖边看看。”“走,我带你去。”“好,走。”几个看热闹的年轻人随着简郁和里长去了湖边。:()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