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两只脚刚踏进前厅,一美艳妇人抹着眼泪扑过来抱住她,元歌差点被她撞出门去。“我的歌儿,你为何如此不听话?那么凶险的战场岂是你想去便能去的?”“我这不回来了。”“你万一出了事,我和你爹可咋办?”“不还有哥哥吗?”“你说你这一走大半年也不给家里来封信,我和你爹有多担心。”“我留了书信。”“你说你万一受伤了可咋办呢?那不是要娘亲的命吗?”“我好好的,你看。”秦敏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元歌说她没事,停了片刻,直起身,看着未受伤也未变丑的女儿又是一阵哭嚎。元歌无奈,看向元冥炎,元冥炎扭头;元歌扭头看着元冥漓,虽未有任何表情,可在元冥漓眼里,妹妹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求他解围。看着忧思过度的母亲,叹着气,摇着头,轻轻上前拍拍母亲“母亲,我还要带小妹去见皇上,可否先让她换身衣服随我进宫去?”元冥漓此前收到了元冥峳的信,将小妹在军营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他,让他帮忙想办法。当务之急便是先让小妹恢复女儿身,后带她求见皇上,若皇上能因她立下的战功原谅她还好,若还要治她的罪,那他定会铤而走险为小妹搏一条生路。可如今被娘亲拉着怎么都不松手,他也有些无奈。秦敏烟这才松开元歌,抹着眼泪,牵着元歌的手往清风居走去。元冥漓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元冥炎“三弟,仔细说说怎么回事?否则这顿鞭子可少不了。”说完伸手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元冥炎看着这鞭子,感觉全身都在疼。他也很苦恼,他也很无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抬头看着大哥的眼神都显得小心翼翼“大哥,我是真不知道,还是这次去历城前二哥跟我说的,让我跟着小妹,我之前也不知道秦戈是小妹。”元冥漓扶额,这么简单的化名他都猜不出?用了母亲的姓氏,同音戈,他竟然和小妹待了大半年才知道,该说这个弟弟蠢呢?还是他太过于迟钝?元冥炎看大哥没说话,赶紧把在军营里的事说给大哥听:“大哥,你知道吗?小妹的医术精妙,连功夫都一等一的好,你知道刚被皇上册封的豫王世子萧将军吗?他连小妹都打不过。”元冥炎说完一脸得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自己夸自己呢!“他俩动手了?”“何止啊,我都怀疑萧锦霖是不是知道了小妹的身份,哎呀……你说他会不会向皇上告密啊,不行,小妹这是欺君之罪,大哥你快进宫去拦着皇上。”“他不会。”“为何不会?”“我说他不会就不会,你且在府中等着,我带着小妹进宫去。”“哦哦,好,哎,不对啊,不得招不可入宫,小妹怎么进去?”“元歌进不去,秦戈可以进啊。”“啊啊,对对,我忘记了,嘿嘿。”元冥漓看着傻傻的三弟摇摇头。元歌这大半年从未穿女装,看着原主衣柜里花红柳绿的布料,太过于扎眼,找了套红底黑纱的衣裙换上,简单的扎了马尾束在头顶。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元歌从屏风后走出来,看的秦敏烟连连称赞,看哪都好看。拉着元歌去了前厅,元冥炎看到元歌的这身打扮,被刚喝下的水呛的干咳了好几声,不是惊吓是惊讶。元冥漓看着自家越发出尘的小妹,隐约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拜别娘亲带着小妹进了宫。秦敏烟扭头看着元冥炎“给我滚去跪祠堂。”元冥炎哭丧着脸,还不敢嚎,连爹都怕的娘亲,他也怕啊。可为何受伤的总是他?无奈叹了口气往祠堂走去。……马车里,元冥漓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妹,在军中大半年后的气质与之前明显不同。也许玩闹的心性沉淀下来变的沉稳,又或者见到了血腥的战场收起了情绪也说不定。想想如此凶险的战场,她竟然一待大半年,即便普通人都无法承受的苦难,她愣是坚持下来,心里便疼的不行。伸手拂上元歌的头发,轻轻的抚摸着:()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