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开学还有一周不到的时间,元歌回了家。涂焰也想跟着去,元歌以时机还未成熟婉拒了他。骆坤仍旧带着众人站在门口迎接,身后站着仲莱和傻兮兮的三喜。骆坤的精神状态不似从前,但仍然挺着身板站在最前面,看到元歌从车上下来,往前迎了几步:“丫头。”元歌快步跑上前去,挽着他的胳膊:“爷爷,我回来了。”骆坤看着元歌喜笑颜开的模样,有些自责。上次元歌回来受了委屈,她并没有跟他提起,过了好多天他才知晓。正准备连夜把三喜和仲莱送走时,元歌给他发了消息:【爷爷,仲莱叔烧的菜好吃,你让他多研究几个菜,我过些天回去吃。】这一过便是一个多月,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孙女,骆坤心中百感交集。他懂她的想法,她想让人陪着他,不至于到了晚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虽说三喜做了错事,但祸不及家人,她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惩罚,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骆坤轻轻拍着元歌的手背:“丫头,你莱叔又琢磨了几个菜等你回来吃。”元歌抬头看着仲莱笑了笑:“谢谢仲莱叔,麻烦了。”仲莱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连忙回着:“不麻烦的,抬抬手的事儿,只要小姐喜欢。”骆坤带着元歌往客厅走,元春、元景跟在身后,三喜仍旧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跟着仲莱。元歌扭头,正巧对上三喜笑嘻嘻的眼眸,清澈透亮不带一丝杂质。正所谓:人各有命。这话说的一点不假。三喜朝她开心挥手,元歌点头示意,回头继续往前走。饭后骆坤带元歌去花园散步消食,轻轻叹出一口气。元歌扭头看着他:“爷爷怎么了?”“丫头,说来也可笑。我虽说混迹商界多年,可仍比不上政界某些人的一句话。我找人提了那些证据,反而被污蔑说是在诬陷某人。”骆坤无奈的抬头看着头顶,一把巨大的遮阳伞盖住了半片天空,未被遮盖的天空,一片蔚蓝不见半片云。“爷爷,别着急,我说话算话,您再等等。”骆坤扭头看着元歌,轻笑了一声:“我不着急,只是感慨。我找了很多人,我有时间和他们耗下去。”“爷爷,还有我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转身回了客厅。元歌住了三天,涂焰电话催问了三天,问她何时回去,问她有没有想他。元歌盯着手机上的信息发呆,之前一个月的信息都没有这几天发的多吧!但这内心翻腾出来带着甜蜜的味道,莫非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恋爱的酸臭味?这味道,还挺好。次日一早,元歌还没起床,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元歌起床打开门,是元景。“怎么了?”元景递出手机,给元歌:“小姐,行动开始了。”元歌接过看了一眼,人社网的消息,简短又精炼:【韩xx正接受调查。】元歌还了手机:“提醒江北,可以开始了。”“小姐,这人?”“翻不了身了。”“好。”元景快步跑出小院,元歌的手机铃声响起,走回床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喂?”那边没有声音,但元歌知道她是谁。“不说话挂了。”“别,别,是我,钱浅。”“有事?”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才又开口:“对不起。”“不需要。”“求你别挂电话,听我说完。”“嗯。”元歌开了免提,又躺回床上,盯着头顶的蚊帐。钱浅的声音有些发颤,说的也很慢:“我想了好几个晚上,还是想着给你打个电话,说声对不起。我,我抢走了你爸爸,我妈妈抢走了你妈妈,让你过的很辛苦,你,你还以德报怨救了我,我真的很感谢。”“没必要。”“还是要的,我要离开滦州市,但我想跟你说的是,钱百吉还留有一手想要对付你,所以他说的所有话你都不要相信。”“你最近见过他?”“嗯,前天。”元歌拿起手机给涂焰发消息,不是说他还被关着吗?难道放出去了?“他说了什么?”“他是个疯子,他说要弄死我给你赔罪,但我知道都是假的,他要抓住我要挟姓谷的。”“和我有关系吗?”“他还说了一句,他不会让任何人好过,特别是……他要找到你,他要让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受到代价。”“我独孤一人,哪儿来的身边所有人?”“他说你背后还有别人帮你。”迟疑了片刻,元歌猛的开口:“把电话给钱百吉。”钱浅吓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扭头看着正凶狠看着他的钱百吉,递上电话。,!钱百吉看着她骂骂咧咧的抓过手机:“元歌是吧,我知道上次扮鬼脸的是你,中午12点前我要见到你,如果不来,等着给她们收尸。顺便告诉你一声,你另外两个好姐妹也在。”元歌在他开口前,虚空画像。钱百吉所在周围一览无遗,仍旧是那个破烂拆迁的小区,还是那层楼,角落里有两个长发女生,身上的衣服和安宁,管乐的一样,头发盖着脸缩成一团。“是吗?你让她们说句话。”钱百吉拿着电话走过去,蹲在那两个女生旁边,手机放的极低,如果不注意看,是看不到其中一只手伸出一根录音笔:“元元,不要,不要来。”嗯,挺像安宁的声音。“元元,别听他的。”和管乐的声音也很像。不过,这种也只能骗骗钱浅。但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完整。元歌躺在床上,一脸“焦灼”的说着:“你想做什么?你放开她们。”“我说了,中午12点前不出现,我会让她们躺着出去。”“你敢?”“哼,你如果不来,你看我敢不敢?”说完挂断电话,钱百吉快步走到钱浅面前,一巴掌拍下去:“你和你那个贱人爹一样贱。”钱浅捂着脸,半躺在地上看着他哭:“你……你为什么又打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杂种,话都写好了让你说,你都能说错?”“呜呜呜,你为什么不找找自己原因?我不知道她是你女儿,你还让我那么说,不是早露馅了嘛?”钱百吉看着正在哭的钱浅一肚子的气,上去就是一脚。元歌看不下去,收回画像,给元常发了消息,让他找人保护好安宁和管乐。起床洗漱,涂焰还没有回消息,元歌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出门前给涂焰打了电话,仍旧没人接听。元景送她回了市区的小屋,刚踏进门,消失在原地。涂焰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房子,扭头看了看江北和林峒,林峒显得有些不安,不过江北倒是一点不慌,还悠闲的喝起了茶。一早收到消息,江北带着他来见个人,他在滦州市纸媒界很有影响力。他们今天要在各大网络和线下所有纸媒刊登内容,逼迫谷玉森现形。等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人来,林峒看着周围压抑的环境有些烦躁:“怎么还不来?不会是鸽了你吧?”“怎么……”没等江北说完,门吱嘎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一个脊背佝偻戴着眼镜的老人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江北撇了他一眼,看到涂焰时倒是多看了两眼。“拿来吧!”江北起身递上文件袋给他,他没伸手接,看了看文件袋又看了看江北:“不是头条,我不接!”涂焰起身走到他对面:“老先生,您看了再说也不迟。”“哼,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可一点都不谦虚啊!拿来吧,我看看。”老先生伸开手掌,江北双手递过文件袋,轻轻放好。三人看着他拆开档案袋,拿出一叠照片和泛黄的文字。瞳孔地震,猛的看着他们。“哪里来的?真实可靠吗?”“莫非老先生?”“哈哈哈哈,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等他低头笑完,猛然抬头看着三人:“他,是我的准女婿,为了巴结所谓的大佬害的我女儿抑郁而终。真的是苍天有眼啊!”三人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事,只能说太过于巧合了些。“老先生,照片和信件都是真的,您可以放心。他背后的保护伞已经被调查,恐怕以后也只会踩踏缝纫机度日了,您不用担心。不过这段时间为了您的安全,我还是会让人保护您的。”涂焰说完,老先生摆摆手:“一把老骨头了,也无所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着怎样才能让世人知道他的丑恶嘴脸,如今也算是实现心愿了。”老先生又交代了些细节,几人确认完才匆忙离开。出了大楼,涂焰手机接连跳出好几天消息,皱着眉看着林峒:“钱百吉那狗东西跑出去了?”“焰哥,这事怪我,当时你在医院我没好意思打扰你。他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溜出去的。”“算了,你们回去联系滦州市和周围几个省市的网络媒体,越多越好,钱不是问题。”匆忙离开,边走边和元歌打电话,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没过一会儿,元歌发他一个定位,涂焰骑着摩托风驰电掣的冲了出去。他记得那个地址,钱浅被绑架时,就是在那里找到的。:()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