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郁用符追踪寻迹,元歌一眼扫过去并没有发现不同,可当她再看第二遍时,有个牌位和其他牌位无论颜色和质地都有不同。正要转身去拿,简郁的符已经飘到牌位上,人也紧跟着走过去。“找到了。”简郁上前拿过牌位,在手里掂了掂并没有加重。翻过来看到人名时,惊讶的倒吸凉气,张着嘴巴,转身走过去递给元歌看。“这不是那水鬼的名字吗?”元歌低头看着牌位上写着大大的“常玉衡之位”。“奇怪,这万家村怎会供奉一个外姓人?”元歌盯着牌位皱着眉,左下角有一行细小的字:【卒于光化十三年。】简郁也看到了,指着给元歌看:“这牌位有问题,如今是光化十八年,此人已去五年,可张叔明明说的是那秀才两年前落的水。若这牌位是真的“常玉衡”,那秀安村的水鬼又是谁?若那水鬼是假的,为何要冒用“常玉衡”的身份?难不成这只是一个同名同姓之人?”简郁说完,元歌接过牌位,翻到底部,出现两行小字。一行生辰八字,和水鬼生辰一字不差。一行【享龄七十有一】和水鬼年龄对不上。简郁抬头看着元歌,只见她眉头紧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此来看只有一种可能,水鬼冒充此人身份,可他这样做又是为哪般?”“此事有古怪,我先找找钥匙孔在哪里?”简郁接过元歌手里的牌位,来回翻看,元歌的思绪飘出好远。回想当时的经历,她确实很愤怒,但也只是吓唬他,本想将她吞入口中再吐出来,可那水鬼进了她的身体瞬间消散,白白的将修为给了自己。也是自她吞了水鬼起,便能吞下任何妖魔鬼怪,身形长得飞快,如今原身体型如象,能一口吞掉一个妖怪。若说这背后无人操控,她可一点都不信,但若说这背后有人操控,那她若非是……停了思绪,扭头看着简郁,还未找到钥匙孔。“我试试?”元歌伸手,简郁把钥匙放在她手里。元歌走到放“常玉衡”牌位的长案旁,找到一个细小的孔,大小正巧放的下这把钥匙。钥匙插进去,“咔嗒”声响起,长案底部弹出一个盒子。简郁上前捡起盒子还没打开,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一把将盒子塞进乾坤袋,元歌拉着他闪身消失。……万圣福收到消息有人擅闯祠堂,带着村里人匆忙的赶过来。平日里推不开的祠堂大门,此刻右边吊着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左侧的木门朝内开着。他伸手去试,今日并无任何阻挡,大着胆子往前,直直的走了进去。其他人见状连忙跟上。众人进了祠堂,列祖列宗的牌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长案上,只是为何会背对着他们?万圣福一眼望去并无外人的踪迹,走上前,拿过案子上的香,为祖宗敬香。任凭他怎么点都点不着,后面跟进来的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透着惊慌,催促村长离开。万圣福看着手中点不燃的香,抬眼看着上方一排排背对着自己的牌位,眼里的神色变得晦暗,若非高人说了此地要留,恐怕他早一把火将这里烧了去。既然这群老古板敬酒不吃,那与他何干?“哼,这祠堂以后还是不来的好,走。”说完扔了手里的香带着众人离开。元歌带着简郁回了村长家,在屋子周围设了结界。简郁拿出盒子,没有明锁,用鲁家机关术设了暗锁。“我来试试看,我在老……师父给的书上看到过。”“好。”元歌坐在旁边看着简郁一脸认真的摆弄着盒子,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一盏茶的功夫,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龟壳腹甲。“这是……乌龟壳?”简郁拿出巴掌大小的腹甲,两面翻看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废了这么大劲找了块没用的乌龟壳?元歌拿过看了片刻,对着空中叫了声“天郗。”几个喘息,天郗出现在房中,脚步走着慌张。“歌儿,你找我。”语气中还有些喘。“秀安村的水鬼你了解多少?”天郗看着元歌眉头紧锁的样子,平缓了片刻,坐在她身旁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简郁坐在两人旁边插不上话,默默的给两人的茶盏中蓄水。待天郗说完,低头喝茶,这才注意元歌衣袖下一块龟壳。“可否给我瞧瞧?”元歌递上龟壳,天郗接过看了一眼,左手微抬,一块大小一致的龟背出现在手中。他将龟背和腹甲放在一起,严丝合缝。“这是秀安村东雀湖底那只老龟,可又是谁把龟背放在湖底,腹甲放在这万家村的?”“这老龟你见过吗?”“不曾,那年我被他送去历练,不在他身边,此事我并不知晓,也是后来听水鬼说的,才去查到些蛛丝马迹。”元歌听完盯着龟壳陷入沉思,天郗扭头看着她:“歌儿,你会不会怪我?”元歌抬起头:“怪你什么?”“怪我知道了身世,仍留在金鹏身边。”元歌看了他一眼,天郗被看的心虚,慢慢低下头。“你有你的道理,我为何要怪你?”天郗抬头认真的看着元歌:“你且放心,父母的仇我来报,你安心的做只小凤凰便好。”本想伸手摸摸元歌的头,对面简郁面色不悦的盯着他,刚萌发的心思又收了回去。元歌看了看他,如今这局面可不是她想安心,便能安的下心的。“你可知有多少个州被妖人侵占?”“你已经知道了!”“嗯,路上的妖怪斩杀不尽,这人间或许过不了多久便会成炼狱,尸殍遍野。”元歌喝了口杯中的茶,刚放下茶杯,又被简郁续上,扭头看着她笑了笑。“金鹏近些时日并未有其他动作,我弄死了他身边几个心腹,他知晓后也并未说什么,如今,他有些不同。”:()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