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经受不住,开口连声求饶:“老子……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元歌收回三清令,简郁抬脚朝他踹去:“狗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你不要,在和老子耍滑头,老子让你尝遍神霄派所有法器。”简郁收回脚,带动了他的衣领,衣领内的图案落在元歌眼中,她蹲下身去看,正是柳树上的印记,指着他胸前的衣服“这,哪来的?”“别人送的。”刚说完又被简郁插上一根镇魂钉。“别说废话。”“说说说,我说,我说,是金鹏王送的。”“金鹏王是谁?”“是百里外飞鹰殿的主人,是只大金鹏。”元歌脑海中浮现石笼山方圆百里的画面,可他说的什么天鹰殿并未感应到,也或许被那金鹏施法掩藏了踪迹。“他怎么会给你衣服?”“是,是他派人送来的。”“说清楚些,前前后后都交代明白。”“是是,我原名曹二狗,是曹旺他爹。对,我的旺儿,你们可要救救他。”“死不了。”元歌去过看,刚才那阵撕咬,应是董氏的意识,只是咬着他的胳膊撕下一块肉,带回去还能活。简郁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别岔话,继续。”……金鹏正在金座上闭目养神,感受到某些异动,传音给天郗。“郗儿?”喘息间,天郗出现在他面前。“义父,孩儿在。”“石笼山东北角有异动,去看看。”金鹏朝着周围扫视了一番,无形的结界退去。“是。”天郗应完,闪身消失在大殿。金鹏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沉思。片刻扭头对着旁边的虎啸:“注意天郗动向,如有异,即除。”“是主子。”虎啸隐身出去,跟上天郗。这凤凰的蛋留着也是个祸患,既然身边有了狮吼和虎啸,留着也无用。……清河村,煤窑沟。天郗站在树顶看着下面被绑成粽子的地灵,还有旁边站着的一男一女。他的小凰妹,化形后好似更好看了些。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元歌感受到那人的气息,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树顶,什么也没有。“怎么了?”简郁看元歌抬头看着树冠,好奇黑咕隆咚的她在看什么。“没什么,老东西,你接着说。”一脚踹在老头身上,凶神恶煞的看着他。天郗看着元歌的位置,露出温和的笑,这小丫头,可可爱爱,只是旁边那道士,有些碍眼。既然他俩想知道事情缘由,他且再等等,只要拿走内丹就行。找个了树杈,刚靠过去,猛然发现什么,消失不见。元歌抬头又瞅了瞅,什么也没看到,听到那老头说话,低头看着他。“……我与我二弟被困于这山中,无吃无喝,饿死的。死后怨念太重,被周围的恶灵看中,想要收了我去,正巧遇到金鹏,他传我术法,让我在此吸食灵力和村民精元,还许诺我早晚有一日可恢复人身,你看我如今便是人身,他没有骗我。”“狗东西,为了一己之私害了那么多无辜村民,即便化成人形又如何?能变成真正的人吗?”老东西看着他没说话,他心里清楚,他即便化形也不是真人,他感受不到温度,尝不到食物的味道,只有精元于他而言,才无比香甜。简郁看着他越看越气愤,一根镇魂钉插在他身上。天郗回来时,便听到地灵杀猪般的惨叫声震彻山谷。“是不是你让你儿子去隔壁村散布谣言?”曹二狗疼的无法开口,只能狂乱的点头。“是你不满老人的太过于稀薄又把主意打在清河村身体健壮的村民身上?是也不是?”“是,是。”“杨旭他家已经很苦,他娘听信了曹旺得话,本以为上山真的能找到绿叶菜,真的能去换个钱,可以好好的过个年,可她不知,你正在这里长着大嘴等着她。不仅被你吸走精元,还因此留下病根,他爹为了上山猎物换钱,命也丢在你手里。清河村里和他们家条件相似的还有很多,剩下那几个猎户全都没能幸免,连山都没下去,命就没了。你这狗东西,你死有余辜,死后还在害人,你不怕天打雷劈。”简郁越说越气愤,认识杨旭只有一天时间,老实勤恳,一家人也本本份份。正是因为眼前这孽障,原本好好的家,一夜之间全散了,如今杨旭更不知去了哪里,他气的很。“我也是……”“别狡辩,你是什么?你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还想把这无妄之灾扣在村民身上?”“哼,要不是他们……”“他们怎么?你曹家在清河村怎样,大家有目共睹,好吃懒做,撒谎成性,你敢保证你是为了所谓烧碳才进的山吗?”曹二狗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女子。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他所有一切都被看透,即便想编出个什么理由也不自觉的说出了实话。“不是,是铁匠说山里有金,我带我二弟来找金。”元歌看着他,慢悠悠的说出口:“可在那之前,你与你二弟已将他骗至山中,谋财、害命?”简郁听完震惊的扭头看着元歌,又看着曹二狗,只见后者僵硬的点点头。“是,我夺了他的家产,埋在山中,年初曹旺上山才对他说起。”简郁皱着眉问着他:“曹旺盖的房,家中的粮便是用那钱财换来的?”“是,也不是。”“还有什么?”“还有些钱,是曹旺卖了宗祠的淘金器换来的。”“什么淘金器?”“老祖宗传言,得此物着,挖土成金,但要以命为代价。”简郁想到元给给他看的方位图,连忙问道:“谁买了去?”“西边的万家。”听他说完,心凉了半截,扭头看着元歌。元歌知道他要说什么,传音给他【回去讲。】简郁看着苟延残喘的曹二狗:“你们曹家可真不是东西,连老祖宗的遗物都偷了去卖。既然罪都认下,灭了你也是替天行道,替百姓出气。”:()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