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小丫头不简单啊。”陈老顾左右而言他,便是不想让陈娴琳知道太多,免得卷入是非中来,可她并未就此罢休,连番追问道。“那当然,那这姜未?”陈老沉默片刻,扭头看着她,缓缓开口“是容妃的孩子,几日前找到我府上,我将他带了回来。”陈娴琳恍然大悟,容妃不就是肖不凡的姐姐?肖将军去后不久,听说她也薨了,悄悄的安葬,知晓的人并不多。“是……肖将军的那个姐姐?”“是啊,这俩孩子苦,顺带着他们的孩子也苦啊。既然逃出了宫,我便不能置之不理。若是在这众多的皇子中找一人继承,除了他,似乎也没别人,可他身患重疾,听这小丫头的意思兴许能治好。”“歌儿莫非是认真的?”“呵呵,兴许是吧。这小丫头可不得了啊,我将他藏于后院如此隐秘的位置,都能被她找到。”“爹爹,你莫要小瞧了歌儿,放眼整个朝廷,能与之匹敌的人估计还没生。”“噢?这小丫头什么来历?能得你如此夸奖?”陈常山知道他女儿的秉性,从她嘴里说出夸赞的人,至今就俩,一个靖王,一个元歌丫头。“爹爹可知城外十里坡后的落雁山?”“嗯?你莫要告诉我这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便是朝廷忌惮的土匪头子?”“额……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此话当真?”陈常山疑惑的扭头看着陈娴琳,在她点头之间眉头猛然皱起,心中似是想到什么,猛地起身,往书架边走去。“爹爹?怎么了?你找什么?我来帮你。”陈娴琳起身往书架边上走,陈常山看了看书架,不知从何找起,扭头看着旁边的陈娴琳。“你可否记得你出嫁那年来我府上乞讨的老者?”“爹爹是说那个吃了好几桶饭的老人?”“对对对,是他。”“记得,这辈子都忘不掉啊。”不说是她就整个陈府上下没人不记得。“那可否还记得当时他给我一张泛黄的宣纸?”“嗯,是我收的,我夹在左三下五的孙子兵法里,我找找看还在不。”陈娴琳弯下腰去书架上拿,那本孙子兵法的位置并未变过,打开书本那张纸也还在,只是颜色更深了些。拿出纸,递给陈常山,他颤抖着双手,轻轻打开,看完纸上的字,只觉得如同惊雷,世上莫非真有如此巧合之事?那时落雁山只是坐山,山上并没有什么土匪,那老者简直神了。陈娴琳看着他爹爹手拿信纸一脸呆愣,顺手拿过,看了看上面的字,她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还是那行字【嘉兴三十六年,大难至,躲于十里坡后落雁山,得一女子助,可躲此劫。】“爹爹,这,这,这。”陈娴琳不知该说什么。陈常山扭头看了看她微微颤抖的手,那手里的纸随着手微动,又抬头看着她,点点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缘分啊,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边说边摇着头,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陈娴琳看着爹爹的背影,接下来的话即便她不说,她爹爹也会随着她离开京城的。元歌此刻正端着一碗药站在姜未的床边,还未想好措辞,怎么让他乖乖喝下这药,便见这孩子虚弱的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冲着元歌笑了笑。“神仙姐姐,你没有骗我噢。”“嗯,喝药了。”姜未慢慢坐起身双手接过药,放在嘴边,一口气喝完。元歌接过药碗,看着他眉头都未皱一下“这药不苦吗?”“以前的药更苦,可不治病。若是这药能治病,这些苦不算什么的。”元歌看着他,抬了抬手又放下,所有安慰的话此刻都有些多余。姜未乖巧的躺下,抬头看着元歌“神仙姐姐,你会回去吗?”“嗯?回哪去?”“回你来的地方。”元歌看着他,透过他的明亮的眼睛看到了遥远天际处的缺口。“或许吧。”“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不嗯,若是……我能留下,我当然想。”“真的吗?”姜未脸上挂着喜色,眼睛里铺洒下一片光,双手抓紧元歌的衣袖,略显稚嫩的语气说着“姐姐,你别走好吗?等我长大,我长大后便娶你。”不知是药物作祟还是他盖着棉被有些热,面上发红还隐隐发烫。元歌扭头看着他“那等你先长大,其他都是后话。”“好,姐姐那你也要答应我好吗?等我长大。”元歌看着他没说话,这些承诺她暂时还给不了,她不知道哪天神魂突然抽搐一个不稳带她直接离开。药物作用下,姜未睡得很安稳,元歌等他睡着,转身出了房门。:()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