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坐满了人,元歌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看着里面吵闹的众人。晋军新任将领与前者并无多大区别,一样的肥头大耳,一样的络腮胡,甚至比前者更魁梧雄壮。此人姓谢名乾,拍着书案,骂骂咧咧的叫嚷着“他娘的,要我说,直接打过去得了,历城的兵马不足千人,此时不打何时打?你们是不是怂了?”另一位齐国人,或许是军师,或许是齐国君派来议和之人。看着文质彬彬,一身书生气,关键这大冷天,手还拿着把折扇就有些太过了。他气定神闲的抬手拿起手旁的茶盏,慢慢喝了口茶,抬眉看着谢乾“谢兄弟,切勿慌,我们要的是活着的历城,你若打过去弄的历城寸草不生,那要它何用?”谢乾前倾着身体,双手按在书案前:“那你说咋办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们要在这里耗多久?对面不是快没人了吗?我们还不能打?”齐国那书生,放下茶盏,抬头看着谢乾“谢兄弟,请勿急,待你晋军应援到,我们连夜偷袭,打他个措手不及。”说完还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象征性的摇了摇。谢乾身体慢慢往后靠,一手按着扶手,一手握在晚间的刀鞘上,看着那书生,慢悠悠的开口:“哦,你们是想我晋军打头阵?死伤的全是我晋军兵马,齐国好坐收渔翁之利了?”谢乾越说越生气,甚至要有拔刀的气势。那书生连忙起身,走到书案前:“哎~谢兄弟,我们齐晋如今是一体怎会这般想呢?只是我军还在路上,相较之下,你们到的更快些是不?”“哼,那我们也不着急,还可再等等。”齐国那书生还想再劝几句,被谢乾右侧那人开口呛过去。元歌看着众人争吵不休,闪身出去。元歌悠闲的逛着敌营,找到兵器库、粮草库、药材库等几个主要营帐的位置。看着满满当当的兵器、粮食、药材,摧毁有些可惜了,带回去给大楚用也挺好。抬手挥去,几个营帐内的物资瞬间消失。元歌走回主帐外,听里面的声音,貌似她出去的这段时间,帐内众人还未讨论出个所以然。她想,若是能瓦解晋、齐结盟,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化解这场战争,对全天下的黎民百姓来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元歌现身,撩开门帘,抬脚走进去。众人看着进来的元歌,纷纷住口扭头惊讶的看着她。看他衣着非晋也非齐,更像是大楚的服饰,众人拔刀对着她“来者何人?”元歌看着被谢乾坐着的主位,这位置看着应该很舒服,他该起来了。元歌并未回应他们,往正中间坐着的谢乾跟前走去“起开。”谢乾像是得了指令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僵硬的起身站在一边。元歌挥手,擦去主位若有似无的污渍,舒适的坐了上去,左手撑着头靠在扶手上,高翘着腿,冷漠的看着众人:“继续,该干嘛干嘛。”那书生第一时间看着谢乾,莫非这厮与大楚谈好了条件?否则这大楚之人光明正大的进入营帐,还坐在主位上什么意思?“敢问这位仁兄……”“啧,聒噪。”那书生还未说完,元歌抬手,他嘴巴被紧紧封住,张不开口,也发不出声音。元歌伸手弹了弹耳朵。周围拔刀的声音又增加了些。元歌抬手挥去,那还未拔出来的刀和剑又齐齐进入鞘内。元歌换了舒服的坐姿,扭头看着谢乾:“你说。”谢乾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然的看看众人,再看看元歌。他距离元歌最近,他能感受到全身被无形又强大的力量支配的恐惧感。除了还在跳动的心脏和流动的血液,他觉得全身僵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整个身体也已不再属于自己。似乎自己的命对位置上那人来讲一文都不值,碾死他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灵魂被支配的恐惧感他不想再加深感受,或许只有服从才能救他一命。谢乾僵硬的扭头看着元歌“我……说什么?”谢乾即便再用力的稳住身形,但还是没用,连他自己都觉察到自己讲话时的语气在发颤。“你说呢?”元歌懒洋洋的开口,气定神闲。“我,我不知。”“哦,那留着……”“我说,我说……”“嗯,说的不对可是有惩罚的。”元歌手撑着头,斜眼看着他,看的谢乾双腿发颤,不敢撒谎,只得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军联合齐军攻打大楚,夺下历城。”“我知道。”谢乾听着元歌又些生气的语气,连忙开口“是大楚豫王妃给的消息。”:()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