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秋听到这话,眉头一跳的同时慌忙跪地,“阳儿只喜欢舞刀弄枪,只怕太子不喜”皇后见李清秋这副模样,忙让身边的宫女去扶李清秋起身,见李清秋起身后,皇后又道:“武安侯夫人,本宫也就说笑一下,你怎么还也是本宫没想那么多,罢了,去把本宫那里新做的簪花拿来,就当是给武安侯夫人赔罪。”李清秋自然不能收下皇后的簪花,她要是真的收下了,那不就意味着皇后刚刚说的那番话确实不对?因此李清秋忙道:“娘娘哪里的话,是臣妇总觉得孩子还小,总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待几年。”皇后则顺着李清秋的话说道:“本宫也是,有时候看着女儿慢慢长大,就总觉得再过几年她就要去别人家做媳妇了。本宫也是理解你,再加上喜欢华阳这个孩子,自然希望华阳以后找到一个好人家。”李清秋:“谢谢娘娘垂爱。”如此一来,皇后再想留李清秋同她说一说太子与穆停云之间的婚事,就不太可能了。看着李清秋离开的身影,皇后暗暗叹气,虽然知道武安侯忠心可嘉,但是有一层姻亲的关系在,总要比这种只是君臣之情要来的更贴近和牢靠一点。但若是武安侯这边真的不愿意,那他们自然也不能强求,只能在帮太子找其他人。只是想起自己儿子对华阳这个女孩子的特殊,皇后最终还是决定等太子下学后来请安的时候问问。看着身姿挺拔的儿子,皇后既是欣喜又是心疼。她忙叫着人将太子扶起来,同时口中还嗔怪道:“你说说你,每次来了都说不让你跪,你偏偏还是非得跪下来请安。”荀轲闻言克己守礼道:“理应如此的。”皇后则道:“你与你父皇越来越像了,当年母后刚刚嫁给你父皇的时候,太后娘娘也是这么和母后说的你父皇。说你父皇平时做事一板一眼,就连去她那里请安,都一定要把礼数做足了。还生怕母后因为你父皇做事一板一眼,觉得你父皇少了温柔小意,怕母后遇见事情了心里委屈。”子不言父之过,对于自己母后回忆与父皇刚刚成亲时候的事情,荀轲只是安静听着,既没有说父亲不对,也没有说母亲的不是。皇后见自己的儿子并不接茬,再想到自己儿子的性子,最终觉得自己如果不说明白了,可能儿子是不会明白的。故此,皇后道:“当年嫁给你父皇的时候,你父皇也就十七,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没想到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后也该操心着给你选一个太子妃了。”荀轲听到了皇后的这句话,眉头微微皱了皱,“皇儿年岁尚小,且朝堂政事尚且有诸多不懂之处,不敢耽于儿女情长,恐辜负父皇与母后的信任。”皇后:皇后忍住自己想吐槽儿子的心,对着身边的大宫女道:“本宫还记着轲儿小时候,去武安侯府,结果有位夫人没有认出来他是太子,以为他是谁家的孩子,就这样把他领到了武安侯府的后院,当时他还同武安侯夫人说,是本宫让他给华阳县主一块玉佩。后来回宫之后,还将本宫瞒的死死的,本宫愣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还是后来见到华阳县主身上戴着那块玉佩,好奇之下问了问,才从武安侯夫人的口中知道了真相。”小时候干的事情,荀轲已经不太记得了,毕竟送玉的时候只有五岁,后来随着年岁渐长,加之朝中事务繁忙,他还有诸多功课需要完成,这件事情也便渐渐忘记了。可是此时皇后骤然间提及,荀轲还是能够回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琉璃一般亮闪闪的眼睛,瓷娃娃一般白皙的皮肤,被武安侯夫人抱在怀中的时候,就仿佛是一盏易碎的瓷器,只想让人细心呵护。“母后怎么提及了华阳县主?”太子联合皇后前后的语意,隐隐有一种猜想,因此问道。皇后知道自己拐着弯说的话,在儿女□□上,她这个傻儿子也不开窍,因此就直接道:“你父皇想将华阳县主许配给你做太子妃,但这终究还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需要你自己来考虑,所以母后想问问你,你的意思。”荀轲对于日后娶谁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想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孩,他又觉得,若是自己的枕畔人是这人,似乎没什么不好。“皇儿皆可。”荀轲答道。皇后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引导太子道:“轲儿,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母后总是希望你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在你身边。父皇与母后为你选择妻子,必然会考虑家世性格都适合你的。但最终也需要你自己确定,你不如回东宫后仔细想想是否要答应母后与你父皇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