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柔脸色难看,沉着眸子恶狠狠地盯着谢扶扶的脸。
手里的瓷片划破了指尖,莹润的血珠冒了出来,染红了雾蓝色的桌布。
慕容柔沉默,谢扶扶亦是一言不发。
两人僵持了片刻,
慕容柔突兀地发出一声轻笑。
“呵,你不会是以为区区一个慕容德康就能让我妥协吧。”
“你什么意思。”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数十个弟弟,我的意思是,只不过一个慕容德康,能换一个封守,不亏。”
谢扶扶静静望着慕容柔得意的笑脸,垂了垂眸子,抿紧了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勾了勾唇,过了会儿才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句话来,
“希望你不会后悔。”
从别院里出来,谢扶扶上了等在小门口的马车。
常久看着一言不发的驾着车,谢扶也默不作声,一路沉默着便到了瑞王府的后门。
马车刚在小门口停稳,没等谢扶扶下车,守一便匆匆迎了上来。
谢扶扶愣了愣撩起帘子看见急得满头大汗的守一,开口便问: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不好了,大理寺刚刚传讯那个慕容德康不知道怎么就不知所踪了,现在大理寺正在京城各处暗中查找。”
谢扶扶挑了挑眉,“跑了?他的毒解了自己跑的还是有人来救走了他?”
守一摇摇头,“不知道,大理寺的人只同我说了这些。”
谢扶扶敛眉伸出手,指尖点了点手边的车辙,心中便了然。
“从慕容柔今日的反应来看,他们的人应该还没能进到大理寺里,那就是事先有准备好解药,慕容德康一开始就带着解药呢,藏在牙齿或者其他什么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细想来,难怪她是那般的反应,原是有恃无恐啊。”
“现在怎么办?”
守一哭丧着一张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的常久,心想:
常久跟在封将军身边随他征战疆场,此时想必格外焦心,就像那会儿姒无哀出事事的他一样。
守一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声音,
“如今慕容德康逃了,封将军那边,他。。。他的毒该如何是好啊?”
谢扶扶勾了勾嘴角没说话,倒是常久眼中锋芒毕露。
出乎守一的意料,常久扭过头咧嘴笑了笑。
谢扶扶拢起袖子,轻声道:
“不如何,现在我们可以退入幕后,静观其变了。”
一晃眼便过去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