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蓦地想起了李益。
他有一种温文静美的气质。
成年男子特有的深稳厚重,像一泓深水,毫无波澜,但你知道他里面潜藏着巨大的能量。
冯凭想起从他手中接过桃花时,触到他的指尖,当时酥麻的感觉。
冯凭正对着书出神,背后一双手抱住了她,险些吓的心掉出来。
拓拔叡笑道:“在想我吗?”
冯凭看到他熟悉的笑脸,熟悉的身体拥抱上来,一脑袋的遐思顿时不翼而飞了。她回搂了他:“皇上……”
“贺氏生了个女儿。”冯凭说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去看了吗?”
拓拔叡松开她,转身脱了靴子,他好像掩饰尴尬似的,拿了那靴子在鼻子上闻了闻,又举给冯凭看:“朕怎么感觉最近有脚气,你来闻闻,是不是有脚气?”
冯凭一时哭笑不得:“下午刚穿的靴子,皇上又没怎么走路,哪里会有脚气。”
拓拔叡说:“那怎么这么臭?”
冯凭说:“皇上该去看一下的。”
韩林儿这时候过来,捧上了一壶泡好的香片。拓拔叡顺手从桌上端起一盏热腾腾的香片,掩着脸喝了一口,含含糊糊说:“唔,方去了,看了一眼。”
冯凭注视着他的眼睛微笑说:“皇上又做父亲了,恭喜皇上。”
拓拔叡皮笑肉不笑:“哈。”
晚上在被窝里,一场事毕,拓拔叡搂着冯凭笑问道:“别的男人的老婆生怕自己男人寂寞憋坏了,整天往房里给塞人,怎么就你醋劲这么大,一看到我跟旁人亲近,你就板起个脸儿。朕是皇帝,睡个女人,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
冯凭闭着眼笑:“谁?”
拓拔叡说:“李益的夫人啊。”
冯凭听到这个名字,心跳了跳,然而终究是不相干的人,也没有好奇追问的兴趣,只笑说:“皇上怎么什么都知道,连人家的家务事都要探听。”
拓拔叡说:“朕有什么不知道的。”
冯凭握着他双手,像一朵待开的花苞似拢在面前,抚摸他十根白皙修长的指头。漂亮的手,不知道多么过多少人的脸蛋和胸脯,给多少人带去过满足和快乐,她嘴唇顺着他手一一亲吻,覆盖上自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