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额娘为何不查?”
“因为做局之人,能做这个局,就不怕你查,甚至,他们要的就是你查。”
她凤眸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情绪深了几分。
四阿哥却不明白,“额娘为何这么说,您的意思是,那两个奴才早就被串好了口供?”
“安答应心思沉稳,若非完全之事,她不会轻易出手,她早已买通了那两个奴才,拿捏住了他们的死门,所以本宫干脆直接杀了她们,不落入敌人的圈套,走非比寻常之路,才能让她捉摸不清,”
四阿哥垂眸,自已思虑了一会儿。
“额娘所说,儿子大约能明白了,只是儿子还有一事不明,安答应不过是个答应,如何能够买通两位奴才死咬额娘,且愿意为了她干如此罪孽深重之事?若是不查,从今往后大家想起来,岂非说额娘办事不周?”
年世兰最后落下一子,棋盘胜负已定。
白子吃掉黑子,白子胜。
四阿哥摇摇头,叹息一声,撑着脑袋盯着棋盘,不明白自已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年世兰笑笑,“你便如同这棋局一般,你被困其中便不知此局破点,正如断肠草一局,所有人都知道安答应不可能办的成这样的事,也明白本宫为何不查。有些事,查下去对你才是不利。”
随后她手指棋盘中四阿哥方才走神问她话时候下的黑棋。
便是那一子,让整个棋局天翻地覆。
若是那一子不走那里,或许便是四阿哥赢了。
“原来如此,儿臣明白了。”
……
景仁宫。
“安答应真是没用,皇后娘娘帮她至此,却能轻易失手,被华贵妃娘娘得逞不说,如今还失了皇上的恩宠。”
祺贵人坐在皇后娘娘身边。
皇后娘娘今日头风发作,她被唤来陪皇后娘娘说说话。
皇后揉着眉心,颇显烦躁,“好了,让你来是说些令本宫舒心的话,全然说这些做什么。”
祺贵人立刻噤声,小心翼翼的瞧着皇后。
半晌只道,“皇后娘娘,臣妾父亲在前朝倒是找到不少菀妃父亲的错漏之处,而且最近,因隆科多作奸犯科一事,甄远道似乎和皇上分歧极大,或从此处下手,能成。”
皇后垂眼。
安陵容之事虽然看上去并未影响她。
可安陵容是她亲自举荐给皇上的,那日引皇上去莲花池边的也是她。
皇上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引荐之心。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安陵容想必是废了!
她看向祺贵人,眼中烦闷极深,“你可说的是真的,此次若非十全把握,本宫不会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