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将一旁的颂芝和墨画都急坏了。
“小主您莫要这般,若是无故,皇上定会放了夫人的,您还怀有身孕,如今禁不起这折腾啊!”
颂芝赶忙去扶她起来。
这两天她一直听说黎贵人身子不适,孕吐厉害。
她倒不是真的担心黎贵人腹中的孩子,只是怕她用力过甚,若是孩子折在了翊坤宫,她家娘娘可脱不了干系了。
可黎贵人是谁的劝也不听。
她跪在地上,哭的眼睛都肿了。
如今生她育她的母亲正关在慎刑司受苦,她怎么可能能相安无事。
纵使母平时再如何的放肆,此刻她也不可能置母亲于不顾的。
殿内,年世兰叹息一声。
四阿哥朝着门外看去,低着头问年世兰的意思。
“额娘……”
“你先出去吧,你和颂芝一同去慎刑司,就说传本宫的命令将黎氏带回翊坤宫,本宫要亲自审。”
四阿哥拱手,“是。”
年世兰又想到什么,叫住了他,“等等。”
“额娘还有吩咐?”
“把灵儿也一并带过来,待人悄悄的将她的东西搜来,问问与她同室的宫女,可有她经手过的刺绣绢子之类的物品,也一并带来。”
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明白,“是。”
说完,便立刻推门出去了,站在门口之时,还对黎贵人说了一句。
“黎娘娘,请进。”
黎贵人听了,墨画立刻将她小心扶起,走进了殿内。
一进殿内,她便作势要跪。
“不必跪,跪坏了肚子中的金元宝,谁也救不了你额娘。”
闻言,黎贵人再不敢跪了。
神情忧悒,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贵妃娘娘,一切都是嫔妾的不是,求您救救我母亲,若能救下,今生来世,我黎家愿为您做牛做马!”
她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该如何劝,才能让年世兰帮她。
只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你确实有不是,但也遭不住有人蓄意暗害。”年世兰云淡风轻的抿了一口茶,示意颂芝赐座。
黎贵人坐在她身侧如坐针毡,与她的平静截然相反。
“娘娘此言,可是说有人故意陷害我母亲,才会如此?我母亲可能平安出来?”
年世兰瞥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好笑。
“事情既已经发生,你母亲能只被扒一层皮活着出来已是不易,就不要妄想此事如同没发生过一般了。”
黎贵人闻言,立刻浮上忧愁。
“可是娘娘不是也说,母亲是有人蓄意暗害的吗?为何……”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皇后的计划便是,先用佛像中利用毒水,令你身子虚弱,再以此事为由,你心神不稳,此胎必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