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年世兰挑眉,“果真成了。”
“是啊,微臣以为,十分不可思议。”
“这招是险棋,她们敢赌,就是有能赌的资本。沈眉庄亲近太后,太后病中糊涂,难免说不出一些什么泄露的话来,被沈眉庄听了去。”
年世兰掀唇,淡道。
谢允点点头,“原来如此。”
请脉过后,谢允又从自已的药箱下,仔仔细细拿出一张信来。
“微臣还有一件好事要告知娘娘,这是年大人从南方给娘娘加急送来的信,今早刚到京城,微臣便送进来了。”
听见是哥哥的信,年世兰脸上闪现惊喜,连忙接过,翻开查看。
哥哥没有了从前的身份,很多事不便行动。
二人联系便也没有从前那般便捷,再加上胤禛疑心,必要的时候还需减少联系。
如今也就只靠着谢允送信了。
【吾妹世兰。
兄在家中一切安好,你信中谈起顾及,你大可放心,为兄身体很好,年富他们这些晚辈身子也很健壮。只是你嫂初到此地,生过一场大病,不过如今也好起来了。
晚辈们时常郁闷,一身功夫无处施展,成天约着打些野兔野鹿。也难得见他们兄友弟恭,从前总是太忙,不曾见过。
你不必忧心兄长,归乡的日子虽说苦闷,但倒也是惬意。黎统领时常私下派遣人过来,各路关系我也在维持着,你说的那件事,我一直都在筹备。尽可放心。
不知妹在宫中如何,是否还缺及银两。也不知妹在宫中处境,不过总想着多些银两也方便些,东西我让谢允送来,你若还有旁的需要,尽管告诉他传信给我,兄长命人去准备就是。
兄安好,勿念。】
当太子
一封信看下来,年世兰已是泪眼婆娑。
用绢子匆匆掩去脸上的泪珠,抬起闪烁着泪光的眸子,看向谢允。
“辛苦你了,如今本宫家人不在京中,为避皇上猜忌,散了许多忠心的随从,如今本宫与哥哥的联系,也就只有靠你能够维持一二了。”
谢允躬身:“微臣愿替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年大将军对微臣有救命之恩,如今能为年家效力,已是微臣之幸。”
说罢,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荷包,双手供着。
颂芝连忙动身,从他手中拿走荷包,呈给年世兰。
“这是……”年世兰看着那荷包。
谢允道:“这是年大将军吩咐人送来的,给娘娘的体已钱。”
年世兰看着小小荷包,有些心酸。
心道,哥哥从前给她送银两,要么是封的银票,要么便是几箱子银两送进来。
如今哥哥落魄了,可知道她在宫中不宜,却还是要送银两进宫。
年世兰心里一阵泛酸,自已已是贵妃,可在哥哥眼里却还是小女孩似得。
她摇摇头,“银两本宫不缺,颂芝一会儿拿些银票给谢大人,一部分给谢大人自用,一部分劳烦谢大人吩咐人送去哥哥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