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声,正史吓得慌忙跪下,却又不得不说。
“只怕会有危害皇上之嫌。”
此话一出,就连身边的苏培盛都愣住了。
莞妃和黎贵人分别怀有身孕,原本是大喜事,可是星象却说不吉利。
这二子何去何从,尚不可定啊!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皇上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喘。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的胤禛,在想些什么。
身为人父,他自然爱子期盼孩儿降生。
可身为皇帝,他决不允许有人,动摇皇位。
他抿唇,又问了一句,“可能看出究竟是谁之子?”
若是黎贵人,这一子他尚且能不在乎。
可若是莞妃……
正史跪在地上,想着皇后派人传来的交代,他只能硬着头皮摇摇头,“恕微臣无能,天象看不出……”
胤禛倒吸一口气,他面色如灰,摆摆手。
苏培盛便立即意会,送钦天监正史下去。
而胤禛便就这样坐在那里,转着手中的翡翠珠,不说话。
等苏培盛送正史离开回到殿内,再见到胤禛时。
胤禛却缓缓开口了,“一会儿不必传莞妃来养心殿服侍了,你去通传一声,让莞妃好好歇息吧。”
苏培盛低头,“是。”
……
走出养心殿,正史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一旁的官员奇怪问道,“不过是皇上召见询问进来天象之事,你怎么闹得像是获了罪似得?”
“你不懂你不懂。”正史一面用宽大的朝服袖子擦拭汗珠,一面摆手。
一旁之人晃了晃脑袋,也没有再问了。
房日兔之事确有其事,只是并非如他方才所说,是宫中有孕嫔妃,腹中之子。
其实,房日兔凶兆一事,他尚且没有研究明白。
只是皇后派人找到他,威胁并赏赐,要他如此说来。
国母之命,他岂敢不从。
此次进宫,便是一家老小的脑袋系在他的腰上,如此险境,叫他如何能不紧张。
他叹息一声,看着身后偌大的养心殿,摇了摇头。
……
景仁宫中。
“剪秋姑姑,东西小的已经送过去了,亲眼瞧着云秀姑姑服下了,过不了多久便会发作,到时候小的再去将她扔进井里,对外边说是失足跌死的,想必没人能查到。”
听着小太监来报,剪秋心如同被万根绵针插入一般。
脸上,却要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她可有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