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自然是反驳,“黎贵人远在翊坤宫,本宫怎么会知晓她私下做些什么。”
“是啊,皇后娘娘并不知道,今日为什么这么确定,那行诅咒之事的就是黎贵人之母呢?要知道,到现在为止,她并未承认她是行诅咒之术之人啊。”
年世兰说完,停下脚步。
宜修也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作恶之人自然不会承认,这点有何可说。”
“事关本宫,本宫自然要查个明白,决不可放过,皇上说要杀黎夫人,我自然会杀,可也得清楚明白的知道,究竟是谁要用黎夫人之手害本宫,皇后娘娘,您说是吗?”
年世兰淡淡的开口,眸中的意味却愈发的深。
宜修眯起眸,抿笑,“贵妃要查,也要保重身体,本宫先走了。”
“恭送皇后娘娘。”年世兰得体的行礼。
她知道,方才那一席话,显然是说中了。
宜修怕她查下去,但宜修以为她身子虚弱,绝对差不了。
只是她错了,她查不了,还有人可以查。
——
翊坤宫。
年羹尧陪年世兰走了最后一段路,从养心殿到翊坤宫。
二人一路上,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只是聊着小时候那些捉蝴蝶斗蛐蛐,骑马练剑时发生的趣事。
快到翊坤宫。
年羹尧不能再送她了。
“今日为兄只能送你到这里,明日我便要回西北了,这今后的路,便要你自已走了。”
“哥哥。”年世兰鼻子发酸,眼眶氤氲起水雾。
她思念已久的哥哥,她等了多少个日夜才换了这一次见面。
可是却只能待上两天,这般的短暂。
年羹尧抿笑,看着自已的妹妹,亭亭玉立,凤仪万千。
他从来都觉得妹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她曾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求着他。
‘哥哥,我喜欢雍亲王,你去帮我说媒好不好,好不好嘛哥哥……’
她曾那样热烈的爱着一个男人,请他去说媒。
可是现在,她的泪眸望着他。
仿佛在说着……
‘哥哥,我受了好多苦,你带我离开好不好。’
可是他恨自已,恨自已当年能亲手将她送入雍亲王府邸,却不能亲手将她从这深宫当中接出来。
他顿时觉得,自已这个西北王越发的没趣了。
“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哥哥保证身体,必有一天,你我兄妹二人还能再次相见,哥哥的宏图壮志,妹妹必会祝你扶摇直上。”
年世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冲动,轻轻的说出声。
“你与我说的,我都记住了,你放心养好身子,一切我都会照做。”
年羹尧最后再道,凝着妹妹,拍了拍她的肩,传递几分安抚之意。
“哥哥保重。保住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