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般,年羹尧鼻头微微发酸,他捏着手心,扯出一个笑来。
“到底是怎么了,这般盯着哥哥?”
年世兰用绢子拭去眼泪,凄凄着道,“明明是数年未见,可妹妹却觉得像是一生未见似的,瞧我,又忧思过度了,兄妹相见应该高兴才是。”
年羹尧叹气,摇摇头,“你这病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皇后给你气受,还是皇上跟前的新宠莞贵人,又与你过不去?”
年世兰病的突然,纵使是不清楚宫内之事,也立刻怀疑到这二位都头上来了。
年世兰摇头,“哥哥,我的病不打紧,过些时日自然就会好了。”
“哎,瞧你神色苍白,精神无力,我带了民间医术最好的大夫,现在就候在宫外,只要你一声令下,哥哥便立刻带进宫来,叫他给你医治。”
劝年羹尧
年羹尧怎么可能放心的下,神情凝重的开口。
听着哥哥的话,年世兰心头暖暖的,她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
哥哥还在,哥哥没有死。
年家也还在。
还能关心着她,帮扶着她。
只是,从前她靠着哥哥这座大山,终有一日,自已也长成了能让哥哥和家人依靠的苍天大树。
她早已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有她在的一日,就绝不会让年家覆灭。
她摇头,“哥哥,其实妹妹这一病,是故意的。”
年羹尧微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怀疑自已听错,蹙着浓眉瞧着她。
“你说什么?故意的?”
年世兰眼神坚定了些,点头后又开口说道,“妹妹是故意染病,才好借机向皇上提出见到哥哥。”
果然此话一出,年羹尧便立刻浮上愠怒。
“胡闹!身体可是能用来玩闹的吗?是哥哥愈发的惯着你了,若你想见哥哥,修书一封送来,哥哥便立刻能回京,瞧你如今将自已折腾成什么样子!”
他站起身来,丝毫不在乎自已的妹妹如今是贵妃还是宠妃。
他向来直率,护妹心切,只恨自已妹妹如此糊涂,不顾自已的身体。
此刻,纵使是哥哥的教训,也让年世兰心头一暖。
“你可知道,若是你有什么闪失,哥哥可就从此见不到你了,这种事是能拿来故意的吗!”
他虽语气很凶,却沉着声音,不叫外头的奴婢听见大将军正在里头训斥贵妃娘娘。
年世兰却挤出笑来,愣愣的看着他。
“笑什么?都这要紧的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年羹尧甩手,满脸的愁意,他收到的消息是说贵妃已经病入膏肓,病中惟愿能见他一面。
他连休息都不敢停,连夜到了京城。
却没想到这些都是妹妹故意的。
耽误了他,他倒是不气,就是气妹妹不爱护身体,胡乱行事。
“哥哥莫要怒了,妹妹找了谢太医都安排好了,这点子药性算不上什么的,过阵子谢太医有把握将我医好,否则妹妹也不敢这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