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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老身聊发少女心14（第1页）

姜芙索性开口：“二丫头给我捶捶腿。”栾玫神色一松，立即清脆应声：“是。”她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跪坐在姜芙的身边，拿起一把小小的按摩锤，一下一下敲着，力道刚好。姜芙主动问她：“可是有心事？”姑娘大了，难免都有了自己的心思，姜芙并不赞同，却也能够理解。栾玫既然想办法单独留下，就不会浪费这个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祖母，不知道家里对我的婚事，有什么想法？”姜芙想了想，不大反问：“你有什么想法？”栾玫立即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女不敢有什么想法。”微微停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一句：“孙女不敢蒙骗祖母，但我是庶女，性子又寡淡，如果嫁入高门，怕是难以支应，更怕丢了咱们安国公府的脸。”姜芙叹气：“话是如此，难道你以为女人低嫁，日子就一定好过了？遇到难缠的婆婆，较真的妯娌，难管束的小叔子小姑子，一样有操不完的心。高门大户再不堪，到底吃喝不愁，那小户人家吃顿肉都要算计，你以为你能舒坦？”栾玫迟疑道：“总不至于嫁到那等人家……再说，我也有嫁妆。”她实在是被上一世的婚姻给弄怕了，以至于矫枉过正，不想再嫁豪门，反而只想找一些穷门矮户。姜芙心里清楚这一点。“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又能贴补多少？女子嫁妆，如果打理妥当，等将来传给子女的时候，比当初只多不少。如果早早拿去填了窟窿，还没等子女长大，早就挥霍没了！”她拍拍栾玫的手背：“回去好好想一想。”不只是二姑娘在考虑自己的婚事，三姑娘栾珂也在盘算着。宁国公府，前世她就是在那里出了意外。不然，凭她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不至于嫁个出身贫寒的探花郎。还记得祖母当时也去给宁国公老夫人贺寿，女眷们坐在一起说笑，她老人家不懂装懂，说了一些贻笑大方的话。栾珂觉得丢人，甩开侍女，一个人去了花园。走出一道月亮门，栾珂有些迷路，很快，她看到不远处的假山上有个凉亭，就想上去坐坐，结果不慎从假山上掉下来。刚巧徐悠经过，栾珂砸在他身上，二人滚作一团。等闻声赶来的下人们扶起他们，栾珂已经衣衫不整，发鬓散乱，她的口脂还蹭在徐悠的脸颊和下巴处。徐悠的袍子都被扯破了，手腕擦伤，鲜血淋漓，把栾珂的裙摆染脏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少宾客都见到了这一幕。栾珂这才知道自己居然走出了二门，到了前院。但她后悔也晚了。隔天，徐悠请了媒人上门提亲，安国公世子点头，应了这桩婚事。如今再想起这些，栾珂只觉得耻辱。她腾地站起来，冷冷交代正在给衣服熏香的侍女：“弄好了，别出纰漏！”被吓了一跳的侍女急忙应道：“是，奴婢晓得。”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姑娘近来愈发难伺候，还经常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坐在那里发呆。然后就会毫无缘由地发火，拿她们撒气。时间飞快，眨眼到了宁国公府老夫人寿辰这一天。因为栾雍还没醒，世子替他前去祝寿，不过男宾们都在前院，和女眷不在一处。所以，他扶着姜芙上了马车，就骑马走在前面。小爆提醒姜芙：“今天估计不会太平，你还是小心一点。”姜芙闭着眼睛，老神在在：“我小心啥啊，我都这岁数了，除非当众尿裤子。”小爆一想，也是。一路顺利地到了宁国公府门前，这里已经停了不少车马。因为地位卓然，安国公府众人无需多做等待，直接有下人前来引领，姜芙带着儿媳孙女，一行人通畅无阻地进了后院。正厅里已经坐着不少夫人太太。“老姐姐，一向可好？”姜芙笑着寒暄，她伸出手，与宁国公老夫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宁国公老夫人比她年长几岁，但人家保养得宜，面庞白胖，脸上也没有太多皱纹。“好得很，还要多谢你亲自过来。”宁国公老夫人高兴地说道：“就该没事多出来走走。”她记得，这个姜氏早年还挺爱热闹的。后来大概在外面丢了几次人，觉得面上无光，索性很少出门，也就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和众人一起入宫觐见。混在人堆里，倒是不怎么显眼。主客落座，自然有那口齿伶俐的，主动出来活跃气氛。姜芙顺便把两个孙女喊过来，让她们给宁国公老夫人行礼。毕竟，她们都到了说亲的年纪，理应出来露露脸。不然的话，都养在深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人上哪里知道你家有适龄女孩，又怎么上门求娶呢？栾玫和栾珂的礼仪都学得很好，二人一个端庄，一个明艳，落落大方地给宁国公老夫人行礼。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赞道，这俩孩子好在没随了祖母！宁国公老夫人连连夸着：“都是好孩子，好好好！”说罢，还拿了见面礼。姐妹俩看向姜芙，姜芙点点头，她们才收了，然后重新站回祖母的身后，很是乖巧。又有宾客来了，也有带着家中晚辈的，不过她们的身份显然都不如姜芙，无需宁国公老夫人亲迎。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宁国公老夫人开口：“瞧咱们说得热闹，把孩子们都给闷坏了，都出去走走吧，不用留在这里了。”闻言，宁国公府的几个女孩纷纷站起来，开口邀请着各位少女一起去园子里赏景。女孩们呼啦啦地往外走。都是年岁相仿的，三三两两，很快就凑成了小团体。当然，嫡女和嫡女在一起，庶女和庶女在一起。栾珂一边走，一边盯着慕雁筠的背影，目光炯炯，恨不得在她后背上烧出两个洞！还记得，那是一次争吵，徐悠说漏了嘴。栾珂这才知道，原本宁国公世子有心把女儿嫁给徐悠。怪不得自己会在宁国公府里迷路，怪不得自己一路上连个下人都没遇到，哪有那么多巧合，不过是慕雁筠瞧不上他，找了个替死鬼！：（）莫慌，霸总和系统跟我一起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