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我刻意停住,捂住小肚子,似乎不敢再说下去,却又给人留足了想象的空间。果然,江芷蕾脸色陡然一变,瞳孔微缩,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她的目光扫过我的小腹,手指攥紧桌沿,青筋暴起,仿佛桌子下一秒就会被她掐碎。她压低声音,忍不住追问:“你怀孕了?怀的是傅斯年的孩子?”我微微一愣,随即羞涩地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的……所以你说的那些,可能只是傅斯年的过去。”“无论他曾经喜欢谁,只要现在喜欢的人是我就够了。”“而且,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已经离不开他了。”说完,我故意用一种无辜的语气。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恋爱脑”,还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娇妻”模样。桑雪迎在一旁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小声嘀咕。“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收着点!”江芷蕾显然被我这番话气得不轻,嘴唇颤抖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再开口劝我什么。她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敷衍了几句,随后匆匆离开。然而,我并不知道,就在隔壁包间里,傅斯年早已悄然听到了这一切。周克柱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傅总,裴小姐什么时候怀了您的孩子?我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过?”傅斯年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她那话明显是骗江芷蕾的,你怎么也信了?”周特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看您和裴小姐最近关系挺……挺那个的,还以为你们……”他说到这里,讪讪地笑了几声。傅斯年没有回应,神情依旧淡漠,但心底却暗暗生出几分得意。尽管他能听出来,裴芊芊的那些话只是为了糊弄江芷蕾。但听到她亲口说出“喜欢他”这种话,傅斯年的心里还是莫名畅快。等江芷蕾离开后,我和桑雪迎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之前那场车祸,十有八九是她做的。桑雪迎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鄙夷,“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如果她真是你最好的朋友,怎么可能说这种话?”“而且,要是她真关心你,早就告诉你那些事情了,哪会等到你要结婚才来挑拨?”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接下来就看她怎么做吧。”“我已经让小米在她身边安排了人手,如果她再动什么手脚,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了。”桑雪迎忽然瞄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迟疑了一瞬,才开口问道。“你刚才怎么会想到说自己怀孕了?而且那个样子,真的像极了……难道,你和傅斯年……”听到这话,我一时有些尴尬,连忙咳嗽了两声,转移视线。“咳,不是吧,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不过我和他确实那个过了……”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桑雪莹却一脸兴奋地凑过来,吃瓜的模样再明显不过。半认真半玩笑地追问:“不是吧,你们真的‘那个’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看着她那副八卦的表情,我忍不住脸微微一红,但还是坦白道。“我和他……之前有一次一夜情,不过,那是一场意外。”桑雪莹立刻接上:“意外?真的吗?”我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通往一个女人心里最快的途径就是……’”“你懂的,说不定以后你们还真能在一起了。”“你!”我被她说得脸更红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害臊?”我忍不住反击:“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自己已经……”桑雪莹瞬间卡壳,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我见她这反应,哪里肯放过,立刻伸手挠她的痒痒肉,逼问。“快说!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已经和谁在一起了?”“没有!别闹!”桑雪莹笑得花枝乱颤,偏偏死活不肯松口。最后竟然以“要去挑订婚服布料”为借口,落荒而逃。眼下订婚服的事情我便全权交给了她,自己则拨通了傅斯年的电话。“订婚宴的事,我和家里商量好了,时间和场地就交给你安排吧。”我轻描淡写地说道。谁料傅斯年沉声问:“你不亲自挑一下场地呢?想在哪里办?户外还是室内?”“有没有喜欢的花?会场的色系呢?这些你不想过问?”我打了个哈欠,语气敷衍:“没关系,反正是假的,你随便安排就好了。”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一秒,紧接着傅斯年竟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愣住了,随即忍不住皱眉。“这家伙搞什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在乎这些细节,我都不在乎了……”,!与此同时,傅斯年却心情复杂地坐在隔壁里,对周特助问道。“你说,为什么裴芊芊对订婚宴这些事一点也不上心?”“按理说,这不是女人最在意的东西吗?”周特助一脸尴尬,小心翼翼地答道:“傅总,这个问题……我也不太好回答,毕竟我也没谈过恋爱。”他顿了顿,试探着补充:“要不,您问问别人?”傅斯年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拨通了好友远洲的电话。电话刚接通,远洲那慵懒的声音传来:“哟,傅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傅斯年也不废话,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远洲听后,立刻明白了七八分,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小傅啊,这问题的关键不在她不上心,而在于——她对你没感觉。”傅斯年眉头皱得更紧:“那你的意思是,我要和她培养感情?”“没错!”远洲继续说道,“不过,这培养感情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既然她对你没什么兴趣,你得主动点。”“那怎么培养?”傅斯年认真问道。远洲顿了顿,故意咳嗽了两声:“你看,东郊的那个旧改项目怎么样?”傅斯年皱眉不解道:“你是让我在那个项目上办订婚宴?那也太破了!”远洲笑得像只狐狸:“不是,我是让你把那块地转给我,我就告诉你方法。”傅斯年咬牙切齿地瞪了电话片刻,最后还是妥协:“成交!”远洲得逞似的笑声响起,随即在电话里低声说道:“你应该这样……”:()一尸三命后,全家哭晕在我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