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扬失恋了,许曼决定请他吃顿饭,好好开导下他。此举无意中击中了他的心脏,看着那道玉米排骨汤,所向披靡的林路扬慢慢红了眼眶。许曼急得团团转,掏出手机打算让秦昭衡来收拾局面。林路扬没收了她的手机,提议道:“走,我们去喝酒。”一向挑剔的林路扬点开地图,搜索了附近的酒吧,挑了家最近的。好在是一家清吧,环境还算不错。借酒消愁,他很快醉了,拽着许曼不放,嘴里嚷着让秦昭衡来接他。许曼无奈,拨通了那个本该在一小时前就拨出去的电话。“好了,我们等半个小时吧。”她汇报道。接着又喝了几杯,林路扬等不得了,又口齿不清地喊着要去外面等。看他路都走不稳了,许曼咬咬牙架着林路扬往外走。看来是真醉了,压在肩膀上的重量死沉死沉的,许曼刚到了酒吧门口,赶忙把林路扬甩到门前的露天位上。弯腰撑着膝盖喘粗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抬头时正好看见了那辆连号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车门被打开,是秦昭衡下了车,许曼如同见到救星,扬起笑脸打算喊住他。却见他举动怪异,抓起胸前的衬衫布料凑近鼻子,然后皱眉。秦昭衡把手伸进副驾内,陈寻在他手腕处喷了点香水。他又闻了闻,满意了。待他走近时发现了门口处的两人,一个醉死一个呆愣。脚步一顿,脸上有丝微不可察的尴尬。许曼闻到了一股他惯用的古龙水味,可是清淡的男士香水终究掩盖不住女士香水那甜腻味。看来又是从哪个非去不可的酒桌上刚下来。乔思妍提过他送出去一大笔钱,最近大概在拼命赚回来。她有点同情他:“秦昭衡,你累不累?”秦昭衡架起林路扬,答非所问:“习惯来接他了。”许曼咬了咬唇,没有再追问,只是随着他们上了车。这次她上楼去了林路扬家,黑白灰的装饰中格格不入摆了几件孩子的玩具。坐在客厅里,许曼不胜唏嘘。难怪林路扬要大醉一场,至少今夜不用触景生情。以后,时间将抚平一切……日历本翻过一页,中考就在眼前。初三的最后一节课,许曼讲完重点后给学生们放了用这一年中班级点点滴滴的照片制作成的视频。盯着屏幕上的一张张笑脸,一一刻进脑海里。下课铃声响起,她在黑板上写下“金榜题名”四个大字。放下粉笔,同他们最后喊了一句:“下课。”全体学生起立异口同声:“许老师再见,谢谢老师。”许曼泪目,加了一句:“我原路返回,愿君高飞。”初夏的清晨,许曼和常老师早早到了考场,等学生来考试。中考三天,他们这些陪考的脑中那根弦也绷紧着。许曼第一年以老师的身份参与中考,特别紧张,提前一个小时就来候着了。叮嘱完最后一名考生,目送他进了考场,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是最后一天了。”有了心情,同常老师聊天:“我再也不要带初三了。”这一年来压力极大,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每次洗完澡,收集完掉发后,都能搓成不小的一团。常老师神秘一笑:“我听到小道消息了,新学期还是你和我搭班。”许曼哑然,自己只不过是临危受命而已,怎么成常驻了?常老师老神在在:“因为你有背景啊。”背景?许曼想那她能不能利用这个“背景”重返初一,不过都是后话了。打铃声响起,这一年的中考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许曼又送一个个考生离开考场,发现一脸忧郁的秦睿走在人群最后。“你怎么这副表情?没考好?”许曼上前询问。秦睿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向许曼:“许老师,你能帮我个忙吗?”虽不知道是什么忙,可许曼还是答应了,她被秦睿领着去了敏中操场一角。秦睿跪在地上,手往一个洞里去掏。“许老师,你看。”秦睿献宝。许曼定睛一瞧吓一跳,叫起来:“一只耳?”秦睿手里是一只灰扑扑的白猫,不说多丑,只是一只耳朵少了尖尖,总觉得怪异。“它打架的时候被咬了一口,有点丑,没人领养。”学校里有数只小奶猫,秦睿都一一找了领养人,只剩这一只了。“大伯母怕猫狗,所以我不能养在家里。许老师你能不能领养它?”许曼和一只耳对视数秒,终于伸手接了过来抱在怀里。下午没了安排,许曼带一只耳去了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又买了点猫粮猫砂。等回到家时,发现武雪英居然在家。她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边换拖鞋一边问:“妈,你怎么在家?”“下午请假了,去办了张退休要的材料。”许曼走过去搂着母亲:“对哦,你还有一个月要退休了,真羡慕你。”武雪英打掉她的手:“瞎说什么胡话呢,我还羡慕你们青春还在呢。”一想到退休后突然要闲下来,武雪英有点无法适应。她爱怜地摸摸许曼头发:“你嫁到普通人家,我在家正好给你带孩子。但如果是嫁给秦昭衡,他家里保姆一大堆,大概也用不到我操心了。”许曼摇摇头:“妈,我可爱的女儿一定要外婆带大。”武雪英没理解许曼话外的含义,只说:“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呢?说不定是个儿子呢?”“我:()深情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