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禾惊诧地抬起头,望向他。
他吃呛了!
她摘下手套,走过去拍了拍时煜的后背:“我没跟你抢薯条,你吃慢一些就好了。”
猝不及防的意外。
时煜乌黑的眸闪过不可置信。
而后,僵在了原地,四肢被灌满冷铅,颅内传有一阵短促而痉挛的捶击感。
梁彦州什么时候冒出个女儿?!
书禾端起桌上的柠檬茶,递给他:“喝点水。”
缓了缓神后,时煜坐正,手指抬了抬镜框,接过禾禾给的水,抿了一口。
神情勉强保持着镇定。
书禾松了口气,走到对面坐下:“你吃呛的时候有点虾仁,以后慢慢吃,脸色都咳白了。”
“他说的女儿走失了?”
“没有,他只说如果他女儿能找到的话,跟我差不多大,那不就是走失了吗?”
时煜深思的目光紧紧凝着书禾。
指腹无意识握紧手中茶杯。
这些天,他隐约觉得奇怪的地方,如果从某个角度去想,似乎捋的顺,也说得清了。
-
休闲客厅。
秦晚卿拿着一根逗猫棒逗着她养的猫。
上了年纪后,她除了去美容院保养,其余时间就喜欢逗逗猫,喝喝茶,养养花。
偶尔也会揪一揪白头发。
布偶猫颜值极高,是猫界公主,水蓝色剔透的眼睛,毛发柔软,浅浅的奶白色。
书禾在睡午觉。
时煜从二楼卧室走下来,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已泡了普洱:“妈,你跟梁叔怎么认识的?”
“一场意外认识的。”
布偶猫咬住了逗猫棒的挂坠羽毛,秦晚卿说着往事:“我去悉尼游玩的时候,遇到了抢劫犯,证件都在包里,是你梁叔见义勇为,把我背的包抢回来了。”
“他那身份,会平白无故去街边帮你抢包。”
“?”
秦晚卿停下逗猫的动作:“你这孩子,你梁叔要是在这,指定得打你一顿。”
“就事论事而已。”
“他那时候刚娶了悉尼财长的女儿,算是入赘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地位,怎么就不能去街上帮我抢包,那得是多少年前了,差不多是你十二岁的时候。”
时煜敛着眸。
修长的骨节轻轻转动玉杯,似在观赏普洱茶汤的色泽。
幽暗的瞳,深不见底。
他十二岁时,禾禾才三岁,还被向梅养在周家。
电视上还播放着秦晚卿爱看的纪录片,她纠结地问:“怼怼,你说我给书禾送什么礼物好?”
“礼物?”
“对啊,你梁叔昨晚挥金如土,显得我小气了,你了解书禾,她喜欢什么?”
“她喜欢我。”
“!”